“是誰在那!”劉嫖出聲問道。
不多時,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從書架裡邊走了出來。
那人頭戴青白玉的發冠,身著月藕白色的長衫,眉眼溫潤麵相清貴。他抬手行禮道,“無意驚擾了姑娘,在下賠禮。”
劉嫖見這人很是麵生,看他這副打扮既不像是朝中官員也不像宮中侍從,於是開口問道:“敢問先生是?”
“小子陳午,從長安而來,家父受封堂邑侯。”
劉嫖屈腿行了一個平禮,“原來是小侯爺。”
陳午直起身,恰好看到劉嫖頭上戴的蘭花玉簪,垂下眼眸問道:“敢問姑娘是?”
劉嫖回他:“我乃代王之女,母親是宮中的竇夫人。”
“原來是翁主,”陳午說道:“失禮了。”
劉嫖今天戴的就是從竇漪房那拿回來的蘭花玉簪。送這個簪子的人就是眼前的堂邑侯之子陳午。
劉嫖其實還挺詫異的,她本來以為送禮的人應該年紀挺大的,但沒想到陳午這人看著這樣年輕,渾身通透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不像是個會投機取巧的人。
劉嫖將地上的竹簡撿起來,看到書目上寫著代國郡縣誌幾個字,便笑著說道:“少有人對代國的風土人情感興趣。”
陳午淡淡的勾起嘴角,“是。因為不曾來過代國,便想來此借些書籍一觀。”
“那我就不打擾小侯爺了。”劉嫖說道,抬腿欲走。不料卻被陳午攔了下來。
“翁主且慢,”陳午說道,“我有一事,近來為此輾轉反側,翁主可否幫在下個忙。”
劉嫖不知道他要說的什麼事所以略帶疑惑的看著他。“小侯爺請講。”
“實在是陳某有些生意上的朋友,有些話想告知竇夫人,卻沒有什麼門路。為此托到我這來了。”陳午躊躇了片刻後便坦然的問道。
“這......”劉嫖沉吟了片刻。她沒聽竇漪房講過什麼商人的事,既不明就裡也不好應答,便公事公辦的回他:“我母親掌管宮務,較為繁忙。還請你的朋友略微等等吧。”
陳午聽了這種說了跟沒說一樣的話也不生氣,溫和的笑了笑:“是在下唐突了,翁主請。”
劉嫖頷首走了出去。
回到秋陽閣,劉嫖為著陳午的幾句話左思右想,直覺告訴她,這人肯定不是列侯之子這麼簡單。
第二天,劉嫖便跑到拮芳殿去問她的母親竇漪房去了。
“你見著他了?”竇漪房挑了挑眉毛,“怎麼突然間跑來向我詢問。難不成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