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嬤嬤也不知道劉嫖喜歡什麼顏色喜歡什麼樣式的,便一個個的拿出來給她看。
其中有一個月白色打底,暗紅色做雲紋的比其他深色打底的要顯眼的多,劉嫖就讓成嬤嬤拿近些給她瞧一瞧。
“這件不錯,”劉嫖非常滿意,她就喜歡這種簡潔的看著又亮堂的衣裳。
“這件做個袍子,再用上一段水白色綢緞束腰,連襟配上紅綢子看起來也亮堂。公主您覺得如何?”成嬤嬤問道。
劉嫖想了一下覺得這樣搭配挺好的,看著既端莊大方又帶著點喜慶。
一連挑了三四件,劉嫖心想這應該可以了。
誰曾想挑完了綢緞還得挑一挑毛皮。
成嬤嬤打開另一箱東西,裡頭裝的都是狐狸皮或是兔子皮。
毛皮自然也有講究。裡頭有暗紅色,看著像是赤狐的,還有黃白相間的,至於純白的或是銀灰的那就是兔子的。
劉嫖記起自己在代國時常披的那間狐裘大氅,都是雜色的毛皮製的,跟這箱子裡的毛皮一比,但可真的被比到天邊上去了。
“這赤狐的毛皮製成鬥篷跟您剛剛選的衣裳更相配呢。”成嬤嬤笑著說道。
劉嫖想了想,還真是。不愧是在宮裡呆了半輩子的女匠,怎麼搭配比較好脫口就來。
“嬤嬤既然這麼說,那就這麼做吧。”
選了大半天的衣裳料子劉嫖眼睛都要花了,現下可算挑完了。
此時下頭的人將箱子抬下去,秀紗也帶著這倆人出去領賞。劉嫖終於覺得鬆快了許多。
心萍端了水過來,劉嫖接過潤了潤喉嚨。哎呦,說了這麼多的話,真渴死她了。
外頭針線房的一行人拿著沉甸甸的賞錢走在宮道上。大庭廣眾的何太監不好問成嬤嬤屋裡頭的事,但見成嬤嬤沉穩的點頭示意後才吐出一口氣來。
這年頭前還不清楚,年後保不準就要裁剪針線房的人。他多辦成一件事,也就多能留幾年!
劉嫖本以為自己就擎等著收衣服了,卻不想第二天,被竇漪房身邊的侍女請到椒房殿內,看到殿中放著兩箱子白狐毛皮。
“這兩箱東西還得問問你的意思。”竇漪房看著她說道。
“昨天不是選完了嗎?怎麼又有兩箱子東西。”劉嫖詫異的問。
竇漪房一副看傻姑娘的樣子,“這是堂邑侯陳午托少府的管事送來的。”
劉嫖自從進長安後便不曾聯係過陳午,隻聽說他的父親在九月的時候去世了,如今剛剛繼承了堂邑侯的爵位。
九月,那時候劉嫖還在來長安的路上,等來到這已經是十月份了。再加上她住在宮內也不好往外頭傳消息,所以不曾去慰問吊唁。沒想到陳午先一步找的她。
劉嫖看著這兩箱的白狐皮,不由得想起前幾年跟陳午說的戲語。
不過即便她現在是公主,這樣的東西用起來也未免太招搖了些。
“我已經挑了做裘衣的料子,這些用不上。不如送到針線房給母親做件大氅吧。”劉嫖說道。
竇漪房早就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