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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心將江封那一隊人歸送朝廷,那就要快刀斬亂麻,私下的走動就不必了。
但是還有一事要做,那就是心萍的婚事。劉嫖本想將心萍的婚事風光大辦,但現在是不能了。
心萍倒是不介意這個,她寬慰劉嫖:“奴婢不需要大辦,到時候帶著東西搬過去就行了。”
可那豈不是太過委屈?
劉嫖心想,她是受過委屈的人,總不能讓跟著她的人也要經受這個。
自己淋過雨,又怎麼肯撕了彆人的傘!
“從公主府出嫁是不成了,但婚事還是要風風光光的辦的。”劉嫖看著心萍的眼睛鄭重的告訴她,“容我想想。”
待心萍出去了之後,劉嫖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了陳午的名字。
公主府不行,陳府總成吧。
劉嫖在心裡就這麼給這件事拍了板,絲毫不覺得陳午會拒絕她的要求。
“安德山,”她出聲道:“近來好似沒有聽到堂邑侯的消息?”
安德山眼珠子轉了兩轉,“侯府離得遠,好像還真沒聽說堂邑侯有什麼動作,可能是擎等著陛下論功行賞呢。”
“你過來,我有事交代你。”劉嫖說道。
安德山走近,豎起耳朵小心的聽著。
劉嫖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臨了囑咐:“晚上再過去,仔細著甭叫人看到。”
安德山弓著腰回答:“奴才明白,定將此事好好跟侯爺講。”
待到晚上宵禁之前安德山帶來了劉嫖想聽到的消息。不僅如此,陳午還傳了一句話回來,說成婚皆有名姓,若不嫌棄可叫祝家認心萍做乾妹妹。
劉嫖覺得可以,若成了祝家的小姐那也成了陳午手底下的人,從他府上出嫁名正言順。
六月二十二日,心萍帶著劉嫖給的嫁妝從公主府搬去了堂邑侯府。侯府還專門開辟了個小院子供她居住。婚前納采問名等禮數一個不曾少,都由祝無邪這個心萍名義上的哥哥在前頭張羅。
為了不引人矚目,劉嫖都不曾在場,隻聽說行婚前禮的時候熱鬨非凡。
二十五日晚上,劉嫖乘一輛小馬車去到了堂邑侯府。心萍是她的貼身侍女,自小一起長到大的,婚前定要見個麵她才放心。
因為要避人耳目,劉嫖不曾走大門。下了馬車,後門旁陳午和祝家的家主祝無邪已經在此恭候了。
許久未見,陳午的模樣好像憔悴了許多,如果說以往的他像一株直挺挺的白玉蘭花,溫潤又淡然。但現在的他如同夏日裡被曬蔫的百合,帶著一絲萎靡甚至有些頹廢,倒像是話本中失意的文弱書生。
結婚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非常耗心神的事,更不要提古代的禮儀複雜且多樣了。
劉嫖以為是因為籌備心萍婚事的緣故,心中多了幾絲愧疚。“這幾日的事情真是有勞了。”她溫聲細語的對陳午說道。
陳午將眼中的離愁彆緒掩了個乾乾淨淨,輕聲回答:“近來生了一生病,叫公主看笑話了。”
“可看過醫生吃過藥了?待會叫人去我府上取些藥材過來。”劉嫖帶著關心的說。
陳午疲倦的臉上舒緩了一些,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多謝公主關心,將養幾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