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費心思的謀劃,是給與對方想要的名聲或者利益。就好似她促成陳午與朝廷合作售賣食鹽,提拔武將江封,籠絡館陶縣的縣令程凜和。她給予他們機會施展報複給與他們終其一生都難以獲得的地位和財富,他們才會覺得自己得她的看中。
但現在,該陳午表達的時候了,他該拿什麼出來才能表明他的愛重呢?
劉嫖拭目以待。
堂邑侯府,行良哭喪著臉回來了。
陳午見他跟在外挨了打一般的樣子不由得也跟著蹙起眉頭,“怎麼,公主對送的佩飾不滿意?”
“沒,公主說東西不錯。但是,”行良低下頭去不敢去看陳午的臉色,“公主說侯爺不必在這上頭費心。”
“公主的原話你複述一遍。”陳午說。
行良便把劉嫖的原話一字不落的吐了出來。
陳午背著手在屋子裡頭踱步。他送東西過去,是因為這世間的女子無不鐘愛衣物首飾,他想靠這個博劉嫖一笑。但顯而易見,他的公主並不稀罕這個。又或者是因為送的人不對,所以並不得她的心意。
陳午向來在揣摩人心之事上聰慧,他沉吟了片刻後開口吩咐道:“這兩天,叫人把近幾年的賬本,還有我名下的商鋪良田契子等物收拾出來。”
“侯爺,您這是乾嘛使啊?”行良皺巴巴的問。
“收拾出來抬到公主府上。”陳午沉聲吩咐,“去吧。”
是他想差了,他們兩個人還不到情投意合的時候,自然不能靠這些東西表示他的決心。再者,以公主之尊如何會缺這些東西呢。他該奉上他能奉上的一切來獲取她的青睞。
陳午暗自握拳。朝夕相處之下,他們定會有琴瑟和鳴的那天!
一連兩日,劉嫖都沒有收到陳府送來的東西。她在平靜之餘還有些詫異。片刻後她失笑了一聲,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了一句。人性啊,可真是複雜,近之則煩,遠之則憂。
第三日,行良帶了好幾個人,抬著幾個大箱子進了公主府。
劉嫖心中疑惑,這不會是帶的錢過來吧。結果打開一看,一摞摞的都是竹簡。
劉嫖伸手拿了一個,上頭寫著:高後三年,置地百畝與堂邑西山。再打開一個,上頭是一家糧食鋪子的收支情況。
行良恭恭敬敬的說道:“這些是侯府的田產地契以及在各地的鋪子的賬目。侯爺命我送來給公主過目。”
劉嫖看著地上的幾個大箱子,心想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從商之人,夠聰明也夠魄力。她臉上終於透露出明晃晃的喜意,“告訴你家侯爺,他的心意我知道了。”
行良低頭哈腰的應答著,一直到出了公主府他那彎下的腰才抬起來。
好家夥,他家侯爺對公主是有多看重啊,陳家方方麵麵都願意拿出來奉上。主子的意思就是奴才的意思,他再怎麼恭敬都不為過!當初他還因為主子犯相思病對公主有所腹誹,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古時鹽商多富庶,劉嫖這個對曆史不感興趣的家夥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怎麼個富庶法她心中一直沒有個底。粗略的翻閱了一下箱子裡頭的東西,她才知道什麼叫做日進鬥金,陳家每年的收入竟比她這個長公主府的稅收都要高。
陳家不過是借著祖上人脈興起的買賣都這樣富庶,那齊楚吳三國當地的商人該是如何富饒呢?
嗬,怪不得啊,怪不得,她的父皇要拉攏陳午。有她這個長公主的招牌在,想必陳午日後在齊楚等地行走時,必會收攏一些商人來朝廷管轄之處做生意,到時朝廷不僅能靠著稅收增加國庫收入還能在外打出名號。
劉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這般委屈自然不能白白的為他人做嫁衣。她要陳家眾人從此改做她姓,她要將館陶和堂邑兩地都變成她劉嫖的溫床!
陳午給劉嫖送禮的事情,劉恒也略有耳聞。
這些天,劉恒的怒火在竇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