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嚇了她一跳。不過劉啟有孩子了也挺讓人意外的。十六歲就要當爹了,emmm,禽獸啊!
“母後,”劉嫖拉著竇漪房的衣袖左右搖晃,“就這兩年,叫母後聽聽我的好消息好不好?”
子嗣之事哪有定數的。
竇漪房心想。但她還是嗯了一聲。雖然知道劉嫖可能就是說說好聽的哄她,但她也不想今日拆自己女兒的台。
“我今日過來的路上碰到了慎夫人。”劉嫖正了正臉色,嘴角的笑意也疏落了許多,“她今日身上的衣服料子看起來像是我送給母後的。”
竇漪房的神情微頓,“近幾年宮中奉行簡約之道,布料少有花樣。我就時長把一些好料子給下麵的人分分。絳紅金鳳的那匹我自己留著了,剩下的三匹一個給了太子,一個給了三皇子的生母何良人,那件藍色墨蘭的我看著清新脫俗就給了慎夫人。”
“這些可都是女兒的心意,母後怎麼不都留著自己做來穿呢?”劉嫖問。
竇漪房眉眼舒緩的笑了笑,低垂的眉眼顯出一絲意味深長,“我是皇後應當給後宮做個表率。再者我年紀大了,這樣花哨的料子還是給年輕的妃嬪吧。”
劉嫖聽竇漪房這般說就知道她心中是有數的。
“母後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還以為真有不長眼的敢怵中宮的眉頭呢。
竇漪房輕輕的拍了拍劉嫖的手。她是勢弱,但也不至於跟妃嬪搶衣服。更何況,她修長的睫毛打在眼下呈現一片陰影。隻要她的孩子好好的立著她就永遠不會倒下去。所以隻要彆人不去動立海的神針,那她眼中就能長久的容下人。
說完了宮中的妃嬪,劉嫖又問起來太子妃的人選。其實她早就得了消息,這位太子妃姓薄,是太後薄姬的遠房侄孫女。
“母後給阿弟挑了這樣一門親事想必薄家的女郎十分出眾。”劉嫖笑了笑說道。
“你祖母家的孩子,自然十分端莊。”竇漪房垂下眼去。
這幾年劉恒對劉啟越來越嚴格了,若說是因為愛之深責之切就罷了,但怕就怕他是對太子起了提防。
去歲太子宮中的新設立了太子少府令的官職,專門管著太子生活起居的一應事物。這樣一來,太子的任何舉動都放在了陛下的眼睛裡。
得想個法子既給太子增添助力又不能惹得陛下厭煩,考慮著這個才有了這門親事。
“好了,不說這個了,改日你見了她就知道了。”竇漪房的思緒回籠溫聲說道。
近些年自己這個女兒在外經營的不錯,錢財自然不必多說,最主要的是在外有一方太守的支持,在內有自己昔日的護衛做巡視宮門的校尉。
如今劉嫖回京,自然給太子劉啟增添了不少隱藏的勢力。
“中午膳房做了你喜歡吃的菜,其中有一道是你去歲冬至前送來的海參。”
“好,”劉嫖小兒情態的脆生應答著,“不過母後可得派個人去跟宮門的陳午說一聲,叫他不要等我了,先回家去吧。”
竇漪房點了點劉嫖的鼻尖,“知道了。”
午後,劉嫖跟竇漪房用完了飯後就準備著離開了。出了椒房殿的門,正好看到柱子一旁站著的趙孔明。
他人看著異常的乾瘦,但臉上卻沒有疲倦的神色,看人的那雙眼沉穩祥和,隻是笑的時候眼角微微向上提起,顯得有三分的狡猾。
“公主,奴才送您。”趙孔明朝劉嫖行禮後說道。
劉嫖點點頭。
二人朝外走去。
“今日見著慎夫人了,果然如你所說,是個標誌的人,怪不得我父皇寵愛。”劉嫖淡淡的開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