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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至劉嫖是在自己家過的。因為雪天路滑,再加上她肚子的月份大了不好移動,所以劉恒跟竇漪房都特意囑咐她好生在公主府上呆著,就不必去未央宮參加冬至的大典了。
冬至日的晚上肯定是要吃餃子的。
今日府上的廚子便做了好些個餡的餃子,葷的有牛羊肉的,素的有菘菜的。除了餃子她還叫人做了湯圓。雖然現在沒有花生、黑芝麻,但是包點花鹵子進去也是一絕。
等吃過飯後,劉嫖和陳午便坐在一處下棋。
古代的文雅人講究是能琴棋書畫。但是抱歉劉嫖隻會一個琴,其他像書寫啊、作畫啊,她那點子水準都登不得大雅之堂。
不會下棋的人怎麼玩棋呢?哈哈哈,彆忘了她可是個現代人,不會下圍棋,但是會下五子棋啊。逢年過節的,可不得玩點益智的小遊戲。而且要玩就得有彩頭。所以她和陳午各拿了一盒子的金角子做賭注。
陳午能玩過她嗎?那是顯而易見的。他前頭就輸了兩三把後麵就能跟她打個平手了。
劉嫖其實知道這裡頭有不少水分。
一個會下圍棋的還能打不過一個隻下五子棋的半吊子嗎?
但是她現在就特彆喜歡這種被人哄的感覺。另外就是陳午這個人分寸把握的特彆好,贏一盤輸兩盤,勾的她都想徹夜黏在棋盤上。
劉嫖雖然有點感慨自古套路得人心,但是自己還是忍不住的再擺上一盤。
“夜深了,改日再玩吧。”陳午絞儘腦汁的又輸了一局,他匣子裡的金角子已經快見底了。
“那你下一局贏了,我就不玩了。”劉嫖一邊將棋盤上的棋子放好一邊說道。
陳午寵溺的笑了笑。這贏是容易,輸是不容易的。畢竟輸也要靠點演技,省的沒玩兩局把人氣哭了,得不償失。
“那下局輸了公主可不準生氣。”他拿著一枚黑子如是說道。
“嗯。”劉嫖信誓旦旦的答應著,然後沒幾下她就輸了個徹底。
“公主已經贏了不少了,也該歇息了。”陳午伸手從她手邊的匣子上拿了個金角子過去。
劉嫖也不是個輸不起的主,她隻是略有些無奈的說:“知道了,管家翁。”
等洗漱完爬到床上,床頭的帷幔拉起來,裡頭頓時形成了一個天然的空間。外頭的燭光透過暗黃的帷幔打在裡頭一片昏黃,溫馨的像一個繭。
劉嫖和陳午兩個人在溫暖的繭房裡麵互相擁抱著,水乳交融的親吻、繾綣,如同交頸的天鵝。溫存一會後,他們一同靠在床頭,兩個人談論著肚子裡的孩子該叫什麼名字。
“若是個男孩就叫做陳融。”陳午想了想後說道,“融者,光明之意。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可以享有榮光。”
“昭明有融,高朗令終。這樣看來融這個名字極好。”劉嫖倒在陳午的懷裡說道:“如果是個女兒呢?起個什麼名字好?”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不如叫做陳蓁?”陳午說道。
嗯?陳真?
劉嫖腦門上有些黑線。字是好字,但是連在一起聽著好彆扭,讀音跟後世的的武門弟子一樣,她有些接受無能。
“再想個其他的吧。”她說。
“那公主想一個呢?”陳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