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漪房抿了抿嘴唇,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內心也湧上了一股狠意。她恨恨的咬了咬牙關,“你們放心,我不會叫你們白受這些苦楚。”
蘇晴抽噎了一下重重的點點頭。她看著周遭無人小聲提醒道:“隻是慎夫人那?”
“既然沒有人在宮中行厭勝之術,她這個病也該好起來了,”竇漪房沉沉的說道:“隻是告發中宮的宮女跟慎夫人沒有關係,埋布人的小太監也不曾在夜色裡看清樣貌,明麵上他們根本聯係不起來。”
“那就隻能看著他們逍遙法外了。”蘇晴麵色沉沉的開口說道。
“不急,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竇漪房這般說著走到門前。她身上掀開椒房殿的簾子朝外看去,白晃晃的積雪上閃著日頭的反光。
這場鬨劇怕不隻是衝著她來的。中宮無德,首當其衝的就是太子。她隻是有些納悶,往日慎夫人再怎麼仗著寵愛行事張狂怕也是不敢動這樣的手才是。難倒是她看走了眼,還是說有了個皇子之後慎夫人的心也跟著膨脹起來了嗎?隻是現在一波剛平,椒房殿不能再生事端,隻能趁著這件事再清理一波後宮樹立一下威嚴。
近來幾日,劉嫖在家中焦急的等待著。
前頭掖庭詔獄的人剛走,後腳她就上報了請安的案牘。隻是那案牘一直留中不發,宮裡也是沒有消息準許她前去。
未央宮、長樂宮都被侍衛牢牢的看守起來,守宮門的衛兵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沒有宣召不許任何人進宮。
她心裡知道是出了事,估摸著還不小。但要命的事外頭竟然沒有一點風聲,任她如何打探都打探不得。
陳午安慰她道,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若是真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漏子,外頭的流言蜚語早就傳出去了。
雖然是這麼個理,但是劉嫖的心裡還是被這事攪動的不得安寧。
幾日後,兩宮終於解除了戒備。外頭的人傳言是因為劉恒近日身體不好才封閉的宮門。但這話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劉嫖覺得這事肯定牽扯到了竇漪房,不然不會有掖庭的人跑到她的府上,還特意去查桃木劍的事。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陳午從外頭進來,他的臉色不似往日那般胸有成竹,見她的目光掃過去也隻是堆著一副假笑。
“外頭又出什麼事了?”劉嫖問。
陳午儘量輕柔的告訴她:“公主聽了莫要著急。太常寺人來報太廟失火,不過公主放心,太子無事。”
“僅是失火?”劉嫖疑惑的看過去。若是這麼簡單,陳午的臉上不會這般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