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頭陳午得了消息之後匆忙的趕過來,他人還沒進到裡院,就聽見低沉的壓抑的哀叫。他心裡有些慌,忙不迭的走進去。
院子裡站著大半的人,還有小丫鬟不停的往外端水往裡送水。
“公主怎麼樣了?”陳午伸手攔著一個小丫鬟問道。
那小丫鬟趕緊停下來屈腿行禮道:“公主尚好,穩婆說公主已經開了三指了,估計要下午才生的出來。”說完她又快步走了,盆裡的血水要倒掉,還得再端一盆熱水過來。
陳午隻聽到下午兩個字眼。他很煩,又伸手拽郎中過來,“可做了萬全的準備?”
郎中打著包票似的說:“侯爺您放心,催產的藥已經熬了可能用不大上,除此以外還準備了提神的人參片。”郎中雖然沉穩的應答,但是他的腦門上卻出了些許的汗。
說起人參陳午突然想到吃的了。要折騰到下午的話沒有力氣可不行,他趕緊吩咐下頭的人去廚房看看,叫他們做些好克化的食物出來送到裡屋去。
等做完了這些陳午又踱步到窗戶下麵高聲說道:“公主,臣就在窗戶外頭陪著您。”
劉嫖在裡頭正疼著呢,聽見陳午的聲音就來氣。她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這可恨的狗男人,怎麼天底下就沒有男人生孩子的道理呢!媽的,生完這個就不生了!
她這般想著,旁邊的穩婆又開始輕聲的安撫她了。“公主您省著點力氣,真正忙活的時候得到傍晚呢!”
劉嫖重重的點點頭,分出一點心神出來道:“你隻管說你的,等生下來孩子我重重賞你。”
穩婆聞言頓時就有了底,她還怕自己人微言輕的,萬一自己說重了話公主怪罪。“老婆子明白了,定會保公主平安。”
生個孩子真是麻煩。劉嫖咬著嘴唇,伸手抓了抓柔軟的床單。
傍晚,公主府的燈還不到天黑就全都點起來了。
裡屋的壓抑的悶哼變成了沉重的哭嚎。
陳午在窗戶外頭焦急的走來走去,一圈又一圈的活像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屋內傳來穩婆的聲音。“公主,您使勁,看到頭了。”半柱香後,屋內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的聲音。
陳午提著的心立馬就放了下來。他剛想往屋裡頭衝,但是剛剛站的太久,腿有些麻,差點摔了。
“公主怎麼樣了?”他高聲問道。可是回答他的隻是屋裡頭繼續叫劉嫖用力的聲音。
不一會秀紗從屋裡頭出來,吩咐下人將嶄新曬好的被褥拿一套過來。
陳午扯著她的袖子問道:“公主如何了?”
秀紗臉上掛著笑意,輕聲回道:“公主有些脫力,累了想要休息。您等屋子裡頭收拾好了再進來吧。”
屋內,劉嫖胸口沉沉的起伏著,彆說看孩子了,她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終於卸貨了,她心裡隻有這個想法。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拿起來,細碎的安撫似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不生了。”劉嫖輕不可聞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