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想做你的梁王,做皇帝的弟弟,母後的兒子,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劉嫖覺得劉武這個樣子是鑽了牛角尖,沒辦法聽得進去道理了,所以隻能加重了語氣這般說道。
“早點回梁國去吧。”過了一會後,劉嫖努力的揚起一個笑臉,伸手拍了拍劉武的肩頭,故作輕鬆的安撫他:“已經好幾個月不曾見過珠兒了吧。母後還等著抱孫子呢。”
劉武卻沒有受她輕緩語氣的影響,他搖了搖頭轉身走向馬車,隻留下一句,阿姐,你什麼都不懂。
她怎麼會什麼都不懂呢。
在梁王的車架離開後,劉嫖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不見了。其他諸侯勢弱,可梁國卻如日中天,如同烈火烹油。先前的周勃,現在的吳楚國君是個什麼下場?她就是因為太懂了,才知道麵對皇帝的打壓時該怎麼做,才想著叫劉武不要步他們的後塵。
他也是她劉嫖的弟弟啊。手足兄弟,怎麼可能不為他打算呢?!
此時梁國的馬車上,程珠兒緊緊握住劉武的手。
“王上若是不高興的話,不如我們明日去郊外山中狩獵吧。”她柔聲提議道。
劉武咧了咧嘴角,將程珠兒摟在懷裡,“不必,過些陣子我們回梁國去吧。”
“真的?”程珠兒有些不大相信,但是轉念一想可能是剛剛劉嫖已經開導過他了,所以也沒有懷疑,“那好啊。王上想的開就是最好的了。”
劉武嗯了一聲,將她摟的更緊了些。他想他沒有比現在想的更開的時候了。
當時叛軍兵臨城下,他發書求援,可是周亞夫卻遲遲不肯派兵。那時內史兼任將軍的韓安國便對他說,這是朝廷有意削弱梁國和叛軍的兵力打算坐收漁翁之利。就連將王妃留在長安也是名為看護實為監視。
那時他是怎麼說的呢?他說這是無稽之談,命韓安國不要亂講。
回到長安後,他一連三日彈劾周亞夫違抗聖令,但是呈上去的案牘卻留中不發。慶功宴上,他舊事重提,卻瞥見自己的哥哥,當朝的陛下,嘴角揚起的淡淡笑意。
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防範他呢?他劉武是他的親兄弟啊!他梁國的將士可是為著他在同叛軍廝殺啊。一個不聽指揮的將軍成了丞相,而他這個親弟弟卻要這般被猜疑。
他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他怎能甘心!他不甘心!
嗬嗬。
他為什麼不能做皇太弟呢?他就是要做皇太弟。今年不行那就明年,明年不行那就後年。他要把梁國壯大,比任何諸侯國都要大。屆時,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