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們姐弟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問了。”她用手扶了扶額頭,“我也累了,先回長樂宮了。”
竇漪房這般說著,起身被蘇晴和順安攙扶走了。
此時殿內僅剩了劉嫖和劉啟兩人,劉嫖頗有些惴惴不安所以也不敢抬頭說話。
“阿姐可害慘我了。”良久後,劉啟頗有些怨念的說。
劉嫖朝他屈膝行禮道:“陛下恕罪。”
劉啟今日算是見了許多親人朝他下跪了,他擺擺手示意劉嫖起身:“難不成阿姐也不信我嗎?”
此時回答信或是不信都不妥當,劉嫖索性略過這個問題然後發問道:“你有沒有看到武兒身上的疤痕?”
劉啟沉默了。
他離的那樣近如何看不到呢?之所以赦免梁王除了有安撫太後的意思以外,未免不是他生出了一絲愧疚的緣故。
“既然事情了結,那我也要告退了。”劉嫖又給他行了個禮,“天氣炎熱,陛下也要注意身體才是。”
劉啟歎了一口氣衝她擺了擺手。
待劉嫖走後,劉啟手搭在額頭上眯起了眼睛。
“陛下。”春陀在一旁輕聲說道:“太醫說您不能憂思。”
“知道了。”劉啟直起身來大步走到了裡間,他身上還穿著朝服,良久未脫已經出了些許的汗。
春陀趕快跟過去,指揮著小太監給他換衣裳。
“唉!”劉啟伸展著手,等朝服脫下來後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朕本想刨根究底的查清楚,但又懶得吩咐了。”
過了一會後他將自己身上的綬帶扯了下來攥了攥一把扔到了床榻上,“真是一筆糊塗賬!”
春陀乾笑了下,不敢回話,隻是手上更加輕緩麻利。
前腳梁王入朝,後腳太後就到了未央宮,誰看了都覺得太後來的也太快了些。那從宣室殿去傳信的侍從可說了,說他剛到長樂宮的宮門便見著了太後的鳳駕。呦,難不成太後早就派人觀察著宣室殿中的一舉一動了?
唉,皇家啊,事情百轉千回的,可不就跟陛下所說的那樣,是筆糊塗賬麼。
春陀這般想著,頭埋的更深了些。
既然陛下的意思是不計較這些了,那他也就彆多嘴了。他這輩子啊,就想著能跟先帝身邊的程忠公公似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