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了賭博老底的鮑裡斯一時語噎,隨後又頂著姑媽不善的眼神,徒勞無功地辯解著。
“我又沒投多少錢……小賭怡情……賽馬可是項曆史悠久,合法合規的體育運動……體育精神,你個娘們兒不懂……”
“典,這可真是太典了。”
寧芙也懶得糾正這個爛賭鬼的言行,繼續往下說道。
“當你身家日蹙之時,窘迫的財產狀況讓你萌發出一股邪念,那就是鋌而走險,乾上一票大的填補虧空。”
“那麼,誰又是合適的受害者呢?這時,你想到了那家被姑媽安排,擔任出納兼眼線的茶葉店。有店長和正牌會計在旁,賬目上不好做手腳,但店裡的金銀茶具,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呢。”
“正巧姑媽跟店長之間素有嫌隙,可以讓你栽贓嫁禍,洗脫自己的嫌疑。於是,你就跟賭馬時結識的狐朋狗友一拍即合,借助對方的銷贓渠道,策劃出了這場大戲。”
聽到這些質控,鮑裡斯本還想反駁兩句,卻被他的姑母一嗓子給喊了回去,迫使他重新乖巧坐好。
寧芙讚許地看了眼房東太太,接著講述開掛看到的案發經過。
“為了嫁禍給店長,你特意挑在店長有事請假的這天動手,讓同夥帶走小保險箱,營造出店長毀掉貪汙證據的假象。順便還利用聚餐,讓瑪莎太太替你做了次不在場證明。”
“昨天晚上,你趁著旁人酒醉,從瑪莎太太那裡偷拿了鑰匙,潛入店內,替你的同夥提前打包好財物,放在了保險箱旁邊的桌子上,方便對方取走。”
“如若不然,昨天那兩名竊賊也不會那麼快得手。要知道,昨天從店門玻璃破裂,再到劫匪逃脫,攏共也就過了一刻鐘的時間。”
“你這麼汙蔑我,可是掌握了什麼確鑿的證據嗎?”
“昨晚我在二樓窗台,可是親眼看到你背著旁人,朝店鋪的方向跑了過去。”
寧芙一本正經地編著瞎話。
反正這條線索她是用法術開掛看到的,四舍五入也可說是親眼所見,不算是偽造證據,說出來就是理直氣壯。
聽到自己私下裡的行徑竟被樓上住著的偵探給瞧了個正著,鮑裡斯的臉色灰白破敗,心中更是懊喪。
寧芙乘勝追擊,繼續打擊嫌犯的心防。
“你瞧瞧你,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是被我冤枉的,那又為什麼會表現得這樣忐忑呢?還說你不是心虛?”
“瑪莎姑媽可是我的親姑媽!我為什麼要偷她的財產?”
“這個好解釋,等下我們就聯係警局,問一下這家……”寧芙瞥了眼袖扣上銘刻的圖案文字,“迅步賽馬場,看看你的投注情況如何。”
“為了服務好熟客,多掙一點小費,我想,馬場那邊的侍應生中,應當有人了解你的交友情況,你說對吧,鮑裡斯先生。”
寧芙補充了一句,“尤其是一位身高5'11左右,走路時輕微足內翻的先生,這個特征應該還挺好判彆的。”
眼看著連同夥都快被眼前的少女偵探給刨出來了,鮑裡斯惱羞成怒,猛地一推桌麵,握拳起身,看著像是想要毆打麵前的瘦弱少女出氣似的。
但是,寧芙仍然保持著偵探的架子,端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杯子裡的紅茶,一點兒也沒有躲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