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誰能想到,隻不過是幾枚發了芽的土豆而已,竟然也能如此快速的奪人性命……”
瓦爾登夫人嗟歎一聲。
“那日半夜,我丈夫上吐下瀉,一個勁兒地嚷著難受,我還以為他晚上喝多了苦艾酒,就沒有太當回事,誰知道……”
“瓦爾登夫人,節哀順變,您也彆太過傷心了……”
寧芙不太走心地安慰一句,順帶甩了個心理學過去。
來都來了,她也不好隻問兩句廢話,彆的什麼都不乾,對吧?
轉瞬之間,寧芙的技能就給出了判定結果。
如果心理學的結果正確無誤,那樣的話,瓦爾登夫人適才所做的發言就有些微妙了。
在絕大部分的實話裡,有意無意地,瓦爾登夫人用模棱兩可的說辭,掩蓋住了某些關鍵的地方。
是這位夫人隱瞞了貽誤治療的原因?還是她刻意投毒暗害丈夫?亦或是寧芙運氣不佳,又一次碰到了那百分之三十的失敗率?
嘖,自己又不是什麼死神體質,不至於這麼趕巧,碰見了一樁偽裝成意外事件的謀殺案了吧……
事情漸漸變得有趣起來了。
不管怎樣,這事兒好歹也關乎一條人命,理應更加慎重一些。不能放任心理學鑒定出的疑點不管,草率地將其歸為意外事件。
離開雜貨店之後,寧芙歪頭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詢問一下助手的意見作為參考。
“馬修,你有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馬修始終覺得,瓦爾登夫人的部分言行有些可疑。
“唔……作為一名丈夫意外亡故不久的寡婦,瓦爾登夫人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於淡然了?”
馬修不太確信地補充道。
“談及亡夫時,瓦爾登夫人她也隻是在裝模作樣的假哭,反倒是提起晚餐時流露出的些許後怕,看起來更加真情實感一些。”
嗯,聽起來倒是挺像回事的,跟寧芙自己用心理學測試出來的結論差不太離。
但這位腦回路有點清奇的助手先生,會不會是受到了自己的誤導,這才吹毛求疵地硬找出了幾處問題呢?
單憑這些稱不上疑點的疑點,可遠不足以證偽警方之前做出的結論。
譬如說,或許瓦爾登夫婦之間早有不合,感情淡漠,這才導致瓦爾登夫人對其丈夫的驟然離世毫無悲傷之意。
抑或是瓦爾登夫人自覺救助丈夫時的處置過程有誤,擔心會被外人捏著無心之失橫加指責,平白擔上罵名,這才隱瞞了部分真相也未有可知……
對於這些揣測,寧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