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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租住的公寓條件有限,工具不全,寧芙隻得選擇連夜求助警署,腆顏借用了法醫查亞女士的實驗室。
看在雙方一貫良好的合作關係上,請示過上級之後,值班警員欣然接受了這個有些唐突的要求。
實驗室內燈火通明,那封信件放在桌麵之上,在微微發黃的煤氣燈光下,顯出了一種詭異的溫柔氛圍。
等到馬修拍照留證之後,寧芙這才拿起了拆信刀,深吸一口氣,小心謹慎地拆開了信封。
隻見,包裹在信封裡麵的,除了幾頁用同樣手法黏貼內容的信紙之外,還有一小枝壓扁了的淡紫色乾花。
“勿忘我?這什麼鬼……”
寧芙疑惑不解地嘟囔了一句,將乾花放到一旁,捧起信紙,開始閱讀起了上麵的拚貼而成的鉛字正文。
“寧芙小姐,見信如晤。
您的健康狀況可有些許好轉?聽聞您為了破案廢寢忘食,作為案件的主謀,鄙人深感不安。
為了您的身體著想,您真應該遵從助手的勸誡,不要總是待在室內,多少也要適當活動一下。
譬如說,您完全可以將女子爵的慷慨饋贈利用起來。
若您願意換上騎裝,騎上白馬,馳騁在馬場之上,屆時您的颯爽英姿,必定會成為照亮嘉斯珀市的一道璀璨極光。
與此相應的,私以為,去喬裡亞鎮秘密展開調查,可能不是一個足夠明智的選擇。
事情的結果您也看到了,除了一場無聊的鬨劇以外,喬裡亞鎮也沒有其他值得一查的事件了。
包括我麾下那位已故的錢袋子先生。
哪怕這人活著的時候,他也隻是個所知甚少的可憐蟲。對於這點,您大可放心。
順便一提,您的助手所言非虛,布萊克尼村的景色的確不錯,不愧是畫家奧斯本先生采風之地。
我也從村中牧師的口中,打聽到了一些有趣的往事,這也要多謝寧芙小姐的卓越智慧。
隨信附上一朵盛開在海濱的勿忘我乾花,它的顏色與您敏銳的雙眼有幾分相似,希望您能夠喜歡這個小小的禮物。
您忠實的,
知名不具。”
emmm……
這信果然是出自安士白的手筆。
隻不過,安士白她彆的不說,偏偏要提騎馬這茬,是不是在陰陽我這個四體不勤的菜雞?
寧芙默默翻了個白眼,將信件本身從裡到外檢查了一遍。
信紙與信封本身並無特殊之處,都是商店中最常見的大路貨,很難根據實物查詢其來源。
至於貼在信封之上,麵值10蘇,繪有磨坊圖案的郵票,它算是本地發行量最大,使用頻率最高的郵票之一。
簡而言之,從郵票的來源追溯寄信者身份的辦法,基本也可以宣告放棄了。
信件內部夾著的藍紫色乾花,隻是朵普通的勿忘我而已。興許是存放時間過久,萼片的顏色稍微有些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