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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探長,好久不見。”
考文特花園區警署,巴德探長的辦公室內。
寧芙審慎地環視一圈屋內的物品陳設,簡單問候了一下有段時間沒見的巴德探長,之後就毫不見外地直入正題。
“你這裡沒有被其他人監控吧?”
“寧芙小姐,您是在開玩笑吧?”
坐在辦公桌後的巴德探長驚訝極了。
“這可是警署!有哪個膽大包天的狗賊,膽敢把手伸到執法部門的眼皮子底下……啊?”
看到了寧芙出示的那封匿名信後,巴德探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前幾日寧芙借用實驗室時,恰逢巴德探長帶隊處理其他案件,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封匿名信的原貌。
望著麵前鉛字拚貼的信件,雖然它的內容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但巴德探長還是難免有些後怕。
說句不好聽的,這封信上提到的部分信息,連他這個與寧芙偵探接洽的警員都不太了解。
但這位藏頭露尾的寄信人,卻像是旁觀了事件全貌一般,對寧芙小姐的行蹤洞若觀火,讓人細思極恐。
幸好頂頭上司坎貝爾總探長對此早有防備。
早在當初陪(要)同(挾)二世祖托拜厄斯警督宣布暫停調查,借此蒙蔽住隱於暗處的探子時,坎貝爾總探長就很有先見之明的下達了秘密指示。
誰知道探子有沒有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做過什麼手腳呢?
作為被寧芙確認過忠誠的警員,巴德等人自然是各尋理由,背著其餘同事,將各自的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
反複篩查之下,至少巴德探長確定,他的辦公室裡一乾二淨,沒被旁人安裝任何可疑的竊聽裝置。
沉思片刻後,巴德探長沉聲問道,“寧芙小姐,你看,你需不需要我往蒙頓街42號附近,多安排幾隊日夜巡邏的警員?”
“你看著來吧,巴德探長……”
既然確定這間辦公室內無懼竊聽,寧芙頓時放鬆了不少,將從巴裡老爺子手中討來的舊案宗交給探長,解釋道。
“這是那位詐騙犯生父的部分資料,雖說安士白在信裡挑明說了,這條線索未必能查出多少東西,但我們多少也要努力一下,說不定能挖出一些意外之喜呢。”
“安士白?”
“哦,就是那個詐騙犯的上級,滅口下屬的元凶,控製詐騙犯為組織斂財的犯罪頭目。她的代號叫做安士白。她不是給我寄了封信,想要恐嚇我嗎?為了回敬她的好意,我特地登報刊載了一句留言,希望她能夠喜歡我的回信。”
什麼都不知道的巴德探長,此時此刻,隻覺得自己活像個傻子似的。
若是說那位……安士白獲取情報的手段,是通過跟蹤監視,或是收買密探等等常規行為。
那這位寧芙偵探得知對方詳細信息的方式,巴德探長可真就一點兒都猜不出來了。
連情報費都要拿到警署報銷的偵探小姐,最近又沒申請報銷新的情報費用,有關安士白的這些信息,肯定不是從情報販子手裡買來的。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幸虧這位偵探是站在自己一方的,如若不然,巴德探長簡直連想都不願意想。
巴德探長頓了片刻,才試探性地問道,“那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在正常工作之餘,瞞著其他同事,偷偷調查這位,唔,慣偷加登先生的現狀,對嗎?”
“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