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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馬修,難道你們嘉斯珀日報拍照時的固有技能,就是讓受訪對象的照片過曝嗎?”
第二天,馬修剛踏進寧芙的房門,還沒等他說出什麼匿名信的事,寧芙就氣洶洶地揮舞著一份被揉皺了的報紙,衝著馬修連連抱怨道。
“昨天臨走之前,那位夏洛特記者還說,這份報道會加急刊印在今天的報紙上,搞得我還怪期待的。結果呢?采訪稿本身寫得確實還行,可這白慘慘的照片又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自己這次登報的美照,寧芙的臉上就泛出了牙疼似的迷之表情。
“照片本身是很不錯,坐在顯微鏡前的纖細白影,有種超現實的神性美感。可是我的五官輪廓呢?怎麼又跟臉糊到一塊兒了呢?”
“啊?”
馬修被這撲頭蓋臉的一通抱怨給搞得有點懵。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輕度過曝的照片,聯想到自己當初的那份報道,一時之間有些心虛。
但馬修還是及時回過了神,從包中拿出昨晚收到的匿名信,把它遞到了寧芙麵前。
“信?哦,又是安士白搞的鬼,對吧?”
壞消息一樁接著一樁,寧芙不由得歎了口氣。
安士白之所以將信寄到馬修那邊,八成也是擔心這封信混入其餘信件之中,被收信人寧芙不慎忽略掉吧。
這位犯罪組織頭目就這麼閒的嗎?沒事總盯著自己寫信挑釁乾嘛?
打開信封之後,果不其然,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經典重現的拚貼鉛字,嚴謹規整的排版布局,以及隨處可見的普通信紙信封,和那枚麵值10蘇的磨坊郵票,都與上一封信如出一轍。
甚至信中夾帶的勿忘我乾花,這次安士白也原樣複刻了一回。
寧芙戴好手套,裁開信封,目光掃視之下,迅速地泛讀了一遍信件正文。
這封匿名信依舊是和之前一樣,帶著一種莫名自負自矜的Bking口吻,讚揚了寧芙處理殺手時的果斷與敏銳。
值得注意的是,安士白在信中表示,多虧寧芙解決掉了威脅卡梅倫教授的殺手,曝光了埃塞爾公司的惡行,間接促使了含鉛汽油禁令的出台。
這一善舉不僅消除了威脅本國民眾智商的潛在因素,還讓做空埃塞爾公司股票的安士白小賺了一筆。
為表謝意,安士白特意發來了這封感謝信,並表示自己也會略儘一份綿力,將逃脫製裁的始作俑者連根鏟除。
好家夥,什麼感謝信,這不純純一犯罪預告嗎?
寧芙猛然一驚,但轉念一想,倒黴的大概率是埃塞爾公司的高管,頓時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
不就是死幾個缺德資本家嗎?
對此,寧芙隻能表示好似,開香檳咯。
不對!
寧芙搖了搖頭,丟掉了腦子裡過於輕浮的樂子壬想法。
不管安士白她要除掉的是什麼垃圾貨色,私刑終歸是不值得提倡的違法行為!
另外,這封信中提到的炒股盈利……
寧芙掐著手指,算了一筆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