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偷聽的。”
在熊孩子們刺耳的尖笑聲中,馬修冷靜分析道。
“二等車廂雖不如頭等車廂寬敞,但乘客分布也不像普通車廂那樣擁擠,況且本節車廂也沒有滿員。我們兩人的音量又低,再加上吵鬨聲的遮掩,沒人能偷聽到我們的談話內容。”
在馬修審視的目光之下,寧芙歎了口氣,含混其詞地口胡了幾句。
“唔,我的消息來源……實在是不太方便直說,所以才推到了你的身上。”
從馬修若有所思地表情來看,這種莫名其妙的模糊說法,似乎和他的某個猜想不謀而合。
唯有此刻,寧芙才會無比感謝馬修的腦補屬性。
隻要寧芙隨便給個由頭,馬修就能自己說服自己,還有比這更省事的解決之道嗎?
寧芙也顧不上斟酌後續影響,閉著眼睛瞎扯出了一大長串模棱兩可的廢話。
“有些事情懂的都懂,不方便拿到台麵上明說,說多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這裡麵的水很深,所以才……你能理解嗎,馬修?”
果然,所謂特殊的消息渠道,歸根結底,都是與寧芙本人的出身之謎有關。
馬修覺得,自己似乎觸及到了事情的關鍵。
如果自己之前的猜測湊巧蒙中了事實……
寧芙一個剛成年的女孩子,不僅與信奉異端邪說的家族割裂,還借勢打造出了獨屬於自己的一支團隊……
光鮮的名偵探表象下,寧芙究竟在背後做了多少努力,馬修簡直無法想象。
或許寧芙說的沒錯,對於某些過於黑暗的內幕,確實是了解得越少越安全。
寧芙對於消息來源的拙劣掩飾,大概真是為了自己著想。
但作為寧芙的忠實助手,馬修也不想一直躲在寧芙的羽翼之下,安然接受對方的庇護,繼續閉目塞聽下去。
自己又有什麼能為寧芙去做的事情呢?
要知道,寧芙雖然能力卓絕,但她畢竟比馬修自己小上幾歲,歸根結底,也隻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女孩子。
經曆了這麼多事,也真是難為她了。
馬修歎了口氣,望向寧芙的目光愈發柔和了起來。
在寧芙的眼中,隻看見馬修歪頭沉思半天之後,也不知是腦補了些什麼,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慈祥。
怎麼說呢?
有點……母愛泛濫的奇怪感覺?
不管怎樣,至少是混過了助手層出不窮的追問,寧芙總算是鬆了口氣,對著窗外的景色感慨道。
“今天的維塔河可真……”
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之後,寧芙連忙把後半句的讚揚咽回了肚子裡。
這次好歹是調查幕後大boss的底細,多少也要注意一下發言,彆亂立什麼flag,就當是討個好口彩。
多虧這次出門乘坐的是火車,要是在飛機上做出這種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