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外,某道未變聲的男童聲音歡快地反駁道。
送餐員身邊的門房抹了抹汗,對著卡梅倫教授問道,“教授,難道說這份披薩送錯了地方嗎?真不好意思,打擾到了您的工作,我這就讓他出去!”
“等等。”
卡梅倫教授扶了下眼鏡,疑惑看向麵前穿著棒喬娜製服的瘦弱男孩。
送披薩的半大男孩單手托著披薩盒子,另一隻手摘掉了頭上印有店名LOGO的鴨舌帽,露出下麵亂糟糟的紅色短發,對著卡梅倫教授狡黠地眨了眨眼,閃過一道冰紫色利芒。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卡梅倫教授了意地點了點頭。
“這份披薩確實是我提前預定的,都怪我剛才忙著彆的事情,把訂餐的事給忘了。好孩子,麻煩你幫我把披薩放到那邊的辦公室裡。”
卡梅倫教授指向某間被百葉窗擋著的辦公室,“就是右手邊的第一間,謝謝。”
寧芙把鴨舌帽重新戴回頭上,雙手捧著披薩盒子,臉上綻出了一抹清澈且愚蠢的丈育笑容。
“很樂意為您效勞,先生。”
——
另一邊,法納姆市。
近幾天來,馬修的日子十分難熬。
隨著調查的深入,他的工作越來越難進行下去了。
一開始,一切進展都相當順利。
聽過老司鐸的描述後,馬修就對那位實名製傳遞密信的彼得·梅爾文先生起了疑心。
按照公開的說法,彼得前十幾年之所以閉門不出,拒絕工作,都是因為沉溺於雙親意外去世的悲痛中,無法自拔的緣故。
可是在看著梅爾文一家結婚生子的老司鐸眼中,事情絕沒有這樣簡單。
不說彆的,光是當初梅爾文夫婦的葬禮,與其他化工廠遇難職工的家屬相比,彼得臉上的悲痛之情就顯得有些矯揉做作。
此後經年,彼得更是一次都沒有到父母的墓前掃墓送花,這顯然不符合彼得對外塑造的人設。
並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自從馬修在法納姆短住之後,那位彼得先生再也沒有回過家裡一次。
大約一周之前,這棟空置已久的房子甚至還遭了賊——馬修也憑借著寧芙的麵子,混進了本地警署的隊伍裡,拍攝盜竊現場的照片。
這宗入室盜竊案破獲得十分順利,沒過兩天,法納姆市警署就抓到了犯罪嫌疑人彭斯,以及彼得家中失竊的所有贓物。
馬修也看過警方繳獲的贓物,都是一些值錢的金銀細軟,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