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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這？
作為從相識伊始就開始懷疑寧芙，現在雖對寧芙的專業素養與個人品質深信不疑，但對她背後勢力仍心存擔憂的人，馬修對托拜厄斯可是相當不滿。
區區這種程度的爆料，馬修心裡早就琢磨過不止十遍八遍了，還輪得到托拜厄斯多嘴？
馬修耐著性子，多聽了一會兒對方扯出來的所謂黑料。
除了車軲轆話來回說的身份謎團以外，托拜厄斯既沒有提到寧芙可能存在的宗教背景，也沒有提到她背後的神秘勢力，可謂是打拳打到了空處，沒有半點用途。
馬修本以為能聽到更多有關寧芙或其背後神秘家族的內幕呢，聽了半天，結果就這？
說句不好聽的，身為寧芙助理的馬修，腦袋裡想過的數種假說，哪一件不比托拜厄斯講的要駭人聽聞？
什麼異端信仰、秘密結社、精神控製、地下情報網絡……
結果托拜厄斯這個不成氣候的廢物，居然什麼重磅消息都沒查出來，隻會抓著無足輕重的假身份一事死咬著不放。
馬修難掩失望地看著嘚吧嘚吧一通輸出的托拜厄斯。
托拜厄斯仍沉浸在自己的演講之中，接連拋出了數份檔案，以此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其中心觀點總結下來，就是寧芙·福爾螺絲這個名字純屬虛構，在這位偵探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背後，必定包含著不可見人的秘密等陰謀論說辭。
不就是身份成謎嗎？馬修又不是沒有這方麵的心理準備。
且不提現有證據是否支持托拜厄斯的觀點，對於馬修來講，是信任並肩調查過數樁案件，身上雖有不少謎團，但心係群眾辦實事的偵探搭檔，還是相信一個滿腦子蠅營狗苟，削尖了頭往上麵爬，為此不惜顛倒黑白的狗二代，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反正按照馬修的猜測，寧芙大概率是跟背後信奉異端的家族割席了，最多帶著些從家族中離間出來的忠實手下，幫她提供一些情報。
或許身世背景等等地方無法對外人言說，但寧芙本人還是那個一心為公的好偵探，這點是斷不會錯的。
馬修臉上裝作聽勸的樣子，等出了檔案室的大門之後，就把托拜厄斯的話當做了耳旁風，一股腦兒忘了個乾淨。
等到向寧芙指定的賬戶轉完錢款後，馬修就租下了一輛車子，直接奔往十幾裡地之外的聖約翰伍德農場了。
——
對於寧芙來講，近幾天的調查進展還算順利。
或者說，過於順利了。
借著送披薩的機會，寧芙不僅成功與卡梅倫教授接上了頭，布置好了對抗安士白的後手，還打聽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首先，就是寧芙從安士白處收到的黑膠唱片。
根據紙質唱片套上的信息，該唱片是由某家瀕臨倒閉的小型唱片公司灌製並發行的。
由於其演奏團體技術平庸，指揮也毫無名氣，哪怕發行方主動打起了薄利多銷牌，將售價壓了下來，唱片銷量依舊不甚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