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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他們果真是想在糧食問題上搗鬼,對嗎?”
回到闊彆多日的嘉斯珀市之後,寧芙與馬修坐在蒙頓街42號的公寓裡,吃著房東瑪莎太太家廚娘的白人飯,探討著整起事件的善後方法。
“對,你不是也查到前警督托拜厄斯那個農業部司長叔叔的問題了?欺上瞞下弄虛作假,用偽造的業績為自己的晉職道路添磚加瓦,跟他那死鬼侄子一個熊樣。”
說完這些,寧芙咬了口撒了鹽和胡椒的煎西紅柿。
emmm……
“煎、西紅柿、胡椒鹽。這三個風馬牛不相乾的單詞,就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個句子裡!”
寧芙憤憤嘟囔了一句,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麵前的土豆泥和鷹嘴豆,把它們混在一起,戳成了一坨黏糊糊的稀泥。
發泄完對菜式的不滿之後,寧芙木著張臉,把搗爛的食物塞進嘴巴裡,同時默默懷念著鄰國的披薩漢堡等等垃圾快餐。
對不起,當初是我寧芙有眼不識泰山,嫌棄你們熱量太高不夠健康,哪怕在披薩店打工期間有員工優惠,都沒敢借著職位便利大恰特恰。
可再怎麼說,跟土豆和罐頭豆子,亦或是其他用奇怪烹調方式糟踐的可憐食材相比,味覺正常的人類,都會選擇不健康但好吃的垃圾食品。
“我確實去過包括聖約翰伍德農場在內的幾個地方實地考察,可我畢竟不是農業專家,除了小麥長勢普通,未必有外界吹得那樣厲害以外,也看不出太細節的東西。不過農業部司長聯合農場騙取補助,這倒是不爭的事實。”
說罷,馬修往嘴裡填了勺鷹嘴豆,窺著寧芙一言難儘的便秘臉,試探性地提議。
“寧芙,要不我們還是去那家叫普麗揚卡的餐館,點幾份你喜歡吃的咖喱吧?”
“不,浪費糧食不好。再說了,現在情況不明,外食還是不太安全。”
想到苟在嘉斯珀市的危險分子安士白,以及她組織中揮之不去的卡陵珈元素,寧芙歎了口氣,把餐盤中剩下的另一塊煎西紅柿丟進了馬修的盤子裡,正大光明地換了塊煎培根。
“先不說彆的了,重點是不到兩個月之後,那些農場種植的冬小麥就要開始收割了,某些人的布局也要開始收網了。”
“收網?他們是要……”
“馬修,你有沒有發現,那些農場都有幾個相同的特點,就是地勢平坦,位於維塔河沿岸,臨近水源。”
“這難道不是為了方便大規模的機械種植嗎?”馬修遲疑地問道。
“不僅如此,你我都很清楚,種植小麥隻不過是個幌子,他們的計劃是借助河流之力,人為炮製出一場災難,重演兩年前小麥鏽病泛濫時,糧價飛漲的局麵。”
馬修臉色一綠,遲疑問道。
“這幫家夥之所以這樣大費周章,就是想要製造出豐產的假象,誘使市場低估小麥的期貨價格,之後再借助洪災悄然做多,借此大發不義之財,對嗎?”
“差不多是這樣沒錯。”
聽到了寧芙的判決,馬修算是徹底失去了最後一點僥幸心理。
“他怎麼敢……他怎麼能?”
馬修驚愕地放下了刀叉,連坐都坐不住了,焦躁地在寧芙狹小的房間裡轉著圈圈,口中連珠炮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