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沒敢想得太細,思路猛踩刹車,急忙繞到了其他的方向。
哪怕火災現場沒發現儀式殘留,也不能排除安士白用死者獻祭的可能性。
如果她確實信奉那位存在的話,己方最好能在九月到十一月這個時間段之前將其抓捕。
可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安士白的蹤跡,沒有個具體方向的話,簡直是大海撈針。
本身嘉斯珀市圖書館裡,與卡陵珈國宗教情況相關的書目就十分有限。
寧芙強忍睡意查了半天,除了確定了查亞所言,當地宗教信仰百花齊放,種類豐富,基本都有火焰崇拜要素以外,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而拜托馬修友人私下進行的研究,至今也沒出現多大進展。
寧芙本想著查清安士白及其手下信奉的具體教派,結合其可能存在的特殊行為習慣,指定出相應的搜查方案。
可外援實在是不頂用,寧芙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眼看著下個月就要到北落師門星的觀星時間了,區區一個月的時間……
寧芙不免有些焦慮。
這時,一道電話鈴聲驟然響起,馬修接起電話,簡單與對方溝通幾句之後,就放下話筒,幫寧芙做起了外出的準備。
“怎麼,馬修,發生了什麼事了?”
“剛剛巴德總探長說,港口區某家廉價旅館的店主看到了報紙上的懸賞,到警局報案稱,前日退房的某名房客很像通緝令上的費舍爾女士。”
“好,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
港口區警察總署。
旅店老板霍普金斯放鬆自在地坐在審問室裡,向巴德總探長講述那位女住客的可疑之處。
“說實話,我們旅店的條件擺在那裡,住在店裡的客人大多都是些水手或是小商小販,極少見到她這樣的獨身女性。”
“那你怎麼還給她辦下了入住手續?”巴德總探長問道。
“她給了錢啊!她特意多付了不少房費,讓我安排個不受打擾的安靜房間,所以我就讓她住在旅館的地下室裡了。”
霍普金斯掏出五枚維達,展示給坐在對麵的巴德總探長。
“警官,我家旅店的普通房間也才標價80蘇一晚而已,她隻住了兩天,就付了我足足五維達的房費,我為什麼不讓她這樣出手大方的客人入住呢?”
“然後你就給人家住你那又潮又破的地下室?”
“她不是不想被人看到蹤跡嗎?我家旅店最符合她要求的房間,就是警官你說的那間又潮又破的地下室了。”
說到這裡,霍普金斯聳了聳肩,有些難以置信的感慨道。
“說句老實話,我本來隻當她是個準備私奔的已婚婦人而已,誰知道她居然是個縱火燒死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