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這小子好像是個釣魚佬,應該不是我們剛才追的那個家夥……”
“正常人會大半夜的跑到這兒來釣魚?”
領頭的高壯男性有些將信將疑,用帶有濃厚口音的低沉聲音嘟囔了些什麼。
恰在此時,一陣急促響起的清脆鈴聲,打破了防波堤邊上正在醞釀中的危險氣氛。
紮克利睡懵了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條件反射似的抓住了中間那根上魚的魚竿。
依靠著多年釣魚練就的肌肉記憶,紮克利一通操作猛如虎,收線溜魚抄網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紮克利的手上已經多了一條兩三磅重活蹦亂跳的海鱸。
“媽丨的,還真是個傻丨逼釣魚佬,真他媽丨的晦氣!我們撤!”
為首的卡陵珈人罵了一句,沒再搭理明顯不是目標的紮克利,帶著其餘幾名同夥回轉岸邊,浩浩蕩蕩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約摸一刻多鐘過去,岸邊草叢裡的夏蟲再度吱哇亂叫了起來,襯得周圍格外靜謐,那幾個看著就不是很妙的大塊頭家夥應當是徹底走遠了。
紮克利也緩過了神,把那條仍在掙紮撲騰的海鱸丟到一邊,雙手緊緊攥著乾活兼防身用的小刀,難掩顫抖地對著海麵小聲說道。
“出來吧,老兄,不用再躲了,那幾個人都走遠了。”
片刻之後,某隻抓著紮克利魚護的蒼白大手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隨後另一隻手猛地扒住了防波堤邊上的不規則石塊,原本平靜的海麵上隨之冒出了一顆濕淋淋的腦袋。
觀察了一番附近的情況,確定真的沒有危險了之後,在紮克利的協助下,渾身濕透的馬修重新爬上了防波堤。
馬修脫掉身上吸滿了海水的破舊衣衫,使勁兒將它們擰到半乾,重新穿回了身上。之後又趁著紮克利禮貌轉身的時機,蹲在燈光照不太到的某個石縫,拿出了匆忙塞在此處的相機跟筆記本,將它重新藏回了懷裡。
搞好了這一切之後,馬修放柔聲線,努力安撫著麵前這位無辜遭到驚嚇的悲催釣魚佬。
“彆緊張,先生,我真不是什麼壞人!”
馬修把糊在腦門上淌水的濕頭發撥到一邊,雙手上舉,露出一抹人畜無害地微笑,對著麵前的釣魚佬解釋道。
“您看我這幅造型,估計也能明白,我其實是個沿街乞討的可憐人……”
馬修故作可憐地垂下了頭,繼續忽悠著麵前的釣魚佬。
“今天我運氣不錯,碰上了不少好心的老爺太太,討到了不少零錢,估計就是因為這個,惹來了那幾個家夥的注意……”
馬修巴拉巴拉一通狂侃,隨口胡謅了個黑皮大漢拉幫結派,企圖打劫乞丐兜中零錢的瞎話,配合著前·調查記者的專業口才,倒也糊弄住了本就不太聰明的紮克利。
“多虧有您幫我遮掩,如果我真被那幾個可怕的家夥追上,不僅保不住今天的收入,估計以後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