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寧芙偵探說得沒錯。”巴德總探長也出來幫腔,“昨晚半夜臨時加班的其他警員也都補覺去了,隻有你還硬撐到現在。”
寧芙牽起女法醫冰冷的手掌,鄭重說道,“查亞,你放心,一切有我們在呢,你還是先以身體為重。”
“嗨呀,到底是年紀上來了,不如以前年輕的時候扛得住折騰了……”
查亞想了想,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態屬實是有些影響工作了,於是也接受了寧芙的規勸,打著哈欠,先去小憩一會兒養養精神了。
目送著查亞搖搖晃晃地走到了休息室裡,外套蒙頭和衣而臥,寧芙也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麵前的屍體上來。
從屍檢結果來看,死者的死亡原因十分明確,怎麼看都不像是他殺。
而卡陵珈市毗鄰海邊,還有一條大河縱貫市區奔湧入海。
每年夏季,因為種種原因意外溺水身亡的案例都不在少數,稍有一些安全意識的市民,也會教育自家的孩子,儘量不要跑去海邊玩水。
按理來說,像這種普通至極的事情,本不應連夜叫來查亞進行屍檢,更彆提特意搖來寧芙這個外援了。
既然死亡原因沒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多半就是死者的身份了。
寧芙朝著巴德總探長投去了一道疑惑的視線,對方清了清喉嚨,介紹昨晚幾名警員加班查到的死者基本信息。
“經過相關警員辨認,目前我們可以確定,這位死者正是我們監控的目標之一,提供逃犯費舍爾女士牙醫記錄的診所護士戴維斯。”
“男護士?”聽到這個詞彙,馬修不由得發出一聲喟歎,“這可真是少見。”
“是的,沒錯。據說牙醫拉曼之所以會雇傭這個年輕人,就是看中了他的一膀子力氣,覺得他應該是個拔牙的好手……剛剛跑題了,我們接著談正事。”
巴德總探長聳了聳肩,把跑偏了的話題重新拉回正軌。
“因為之前發生在謝姆伯街31棟的縱火案,牙醫拉曼提供了錯誤的診療記錄,意圖將一樓的炭化女屍指認成屋主費舍爾,幫助此人假死脫身,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放鬆對拉曼及其牙科診所的密切監視。”
想起當初險些釀成的烏龍,巴德總探長就有些心氣兒不順。
“當初那位牙醫拉曼先生堅稱自己沒有偽造記錄,我們也沒查到他診所或是本人身上的異常資金往來,證據實在不足,我們也隻能不了了之,任他繼續營業,同時監視他的最新動態了。”
說到這裡,巴德總探長覷著寧芙的神色,補充了一句,“當然,寧芙你之前提到過的,其他幾名較為活躍的前電話接線員,我們也派了警力加以觀察。”
正巧談到這裡,巴德總探長簡要說了幾句電話接線員工會的核心骨乾深夜於酒館密會,互相串聯,抗議下崗的事情。
“明明上麵也給出了政策,可以幫助下崗的電話接線員重新就業,可就是有些貪心不足的家夥還在密謀搞事……咳咳,不好意思,我扯遠了……”
自覺跑題的巴德總探長撓了撓後腦勺的發茬,尷尬一笑,接著談起了溺水身亡的男護士戴維斯。
“大約是在三天以前,負責監視拉曼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