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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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顧笙一直緊緊靠在他身旁。

晏辭駕著車,在夜裡看不清身旁人的表情,直到身邊傳來很輕的一聲吸氣聲。

晏辭握著繩子的手頓了頓,聲音柔和地問道:“怎麼了,著涼了?”

顧笙沒有回答,用力搖了搖頭。

晏辭沒再說話。

他正目視前方努力辨認回去的路,忽聽顧笙小聲開口:“你的傷...疼不疼?”

疼啊。

晏辭心想。

那幾個家丁下手沒輕沒重,又不像他還知道避及要害,一腳下去差點把他五臟六腑移了位,到現在胸前的痛感都沒減弱,肋骨八成要裂了。

晏辭的聲音有點沙啞,帶著逞強的意味地開口:“沒事。”

再次陷入沉默,半晌聽到顧笙的聲音:“...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被...”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晏辭用力地揉了揉頭發。

“你在說什麼?”顧笙聽到晏辭低低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在寂靜的夜裡清晰的不行,又好聽的要命。

“明明是我贏了,被你說的好像我輸了一樣。”他緊緊摟住他,儘量用體溫為他驅散寒意。

顧笙臉上滾燙地靠在晏辭的胸膛上,聽著胸腔裡緩慢而有力的心跳。

“跟你沒關係,我早就想打他了。”

在原主的記憶裡,從小晏父就對這個弟弟更加青睞,也因此晏方總是在晏父麵前說原主的壞話。

原主長大後更是處處被晏方欺負的還不了手,又總是被父親挑刺,時間長了就漸漸地迷上了喝酒消愁。

但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他看到晏方對顧笙動手動腳,心裡立馬升起一股火。

他不知道之前在晏家顧笙的處境如何,但看著晏方如此放肆的行徑,晏辭心想剛才自己下手還不夠狠。

不多時便到了晏家的園子,晏辭把馬栓進馬廄,在食槽裡添了把乾草,又在院子裡的水井打了一桶水倒進水槽,這才回了屋。

顧笙正坐在窗邊,望著漆黑的外麵發愣。

聽到響聲,忙看過來,見晏辭鬆鬆垮垮披著一件外衫,沾著水的發梢墨的發青。

顧笙從床上站起身,走到晏辭麵前,很自然地伸手要服侍他更衣。

晏辭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一擋。

顧笙動作僵住了,他的手有些無措地舉在半空中,就在這時他心中突然想起一個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晏辭是不喜歡他的。

今日之內的一切轉變,讓顧笙以為他終於接受自己了,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親近他,想與他像真正的一對夫夫那樣。

可或許真的隻是自己想多了。就像晏辭說的那樣,他打了晏方不過是因為看他不爽,或者因為也像其他男人一樣,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所有物,而不是因為晏方欺負了自己。

他明明是個身份卑賤的哥兒,可偏偏晏辭對他露出一點善意,他就願意像飛蛾撲火般迫不及待地撲上去。

顧笙心裡討厭這樣的自己,可這次被拒絕的失落卻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要難以忍受,難受的他鼻頭發酸。

晏辭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哪裡不對。作為一個現代人,他這輩子還沒被人伺候著更衣。

但是當他看著顧笙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麵色因羞赧紅了起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所認知的世界了。

他後知後覺地眨了眨眼,看見麵前小兔子一樣的少年尷尬地收回手,眼尾似乎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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