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2 / 2)

手上動作不停,用筆畫出了好幾種香囊的圖案,隻不過畫的實在一言難儘,他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外袋必須裝點的足夠的漂亮,讓人有買的欲望,可惜他對花紋和刺繡一竅不通。

過了一會兒,顧笙終於忍不住好奇地湊過來:

“夫君為什麼要畫一隻豬?”

“...這不是豬,是石榴。”

“那這個是猴子嗎?”

“...不是,這是喜鵲...”

顧笙連續猜錯了好幾次,傷心地低下頭。

晏辭歎著氣放下筆,早知道當年他練字的時候應該順便鍛煉下自己的畫工。

晏辭苦思冥想許久也沒想出好看的花樣,看著紙上一團亂七八糟,於是他無奈地問顧笙:“你會刺繡嗎?”

顧笙搖了搖頭。

刺繡並不是容易的事,他織布雖然很快,但刺繡這種精細活就不是他能夠完成的了。

晏辭骨子裡的某些他自己都沒留意到的自負與執著,令他非要一個找像樣的外表來裝飾自己製的香料,太過尋常的圖案可不行,襯不出他的香。

顧笙看著他苦思冥想的樣子,輕聲說:“我有一個朋友,他也許會。”

晏辭微微驚訝,似乎沒想到晏辭什麼時候交上朋友了,畢竟他和自己說話時都得斟酌幾遍用詞才敢開口。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兩天後,顧笙當真拿回來一個小巧的三角形狀的香包。

淡色的緞麵繡著魚戲蓮葉,花葉明麗可愛,遊魚靈動活潑。看得出來是趕工完成的,然而針腳又精致細膩,紋理乾淨清晰。

上麵甚至還綴著晏辭想象中的五色絲縷扣成的索,整個香囊顯得小巧玲瓏,精致無比。

晏辭驚訝地接過去,似乎沒想到顧笙還認識如此厲害的人。

顧笙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是我在機坊認識的朋友。”

他在機坊隻認識一個很好的哥兒,就是應憐,那個隻有一隻眼睛的哥兒。應憐從小練出來的刺繡本事,後來沒怎麼用過。

而且應憐懂得東西比他多得多,甚至某些讓人耳紅心跳的事也是應憐告訴他的。

那日顧笙把尚未完工的香囊帶去了機坊,向應憐說明了緣由。應憐並不認識晏辭,隻知道他是顧笙的相公,之前晏家的公子。

他對其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次在機坊外麵,他護著顧笙對峙王獵戶。

“像你夫君那樣的人可不多。”應憐道,“那天晚上我還以為他要打你。”

“夫君是很溫柔的人,他不會的。”

應憐有些憐惜地看著顧笙,這些天顧笙一直教給他不少能把布織的又快又密的法子,他心裡感激,正愁找不到辦法報答。

“刺繡我倒是會一點,你若不嫌棄,我可以繡個樣子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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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辭下午直接去了布莊。

那布莊老板自然是認得他的,畢竟顧笙給他賺了不少錢,於情於理他都沒必要不給他相公好臉色,於是便頗為熱情道:“晏公子,來找夫郎?”

晏辭笑了笑,說明來意。

布莊老板聽了晏辭想要買布的話在心裡有些驚訝,但是還是給他介紹起各種布的種類。

布莊的布匹大致可以分為六類,錦綾綢緞,還有平時用的麻布和粗布。

晏辭做了個排除法,排除兩個最貴的和兩個最便宜的,剩下隻有用細麻絲紡織的棉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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