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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辭把竹筐搬上車,兩隻小豬十分不老實,不停地將蓋在竹筐上的蓋子頂開。他隻能用手按著筐,才不至於讓它們跑出來。
就這樣一路到家,顧笙聽到聲響出門迎他,一眼就看見了他懷裡抱著的筐來。
“夫君,這是...”
晏辭把筐放在地上,打開蓋子。
顧笙看見裡麵的東西,驚叫一聲,興奮地蹲下身,伸手去摸小豬的腦袋。
那兩隻小豬黑亮亮的小眼睛瞅著他,哼哼著用鼻子去拱顧笙的手。
晏辭直起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這兩個家夥一路上都不老實,幾次都差點掀翻筐跑出來。
“一隻公的一隻母的。”他指著兩隻小豬,看著顧笙一臉開心地抱起一隻,自己也很興奮,並且已經做好了計劃,一隻留著生崽,一隻留著吃。
等以後崽子長大,說不定他可以副業養豬。
“等到明年開春,就可以吃豬肉了。”
他此話一出,顧笙抬頭看了他一眼,小豬還在他懷裡扭著屁-股拱來拱去。
顧笙的表情分明是說,你怎麼這麼狠心!
...
“...它隻是現在好看,以後長到好幾百斤滿臉褶子的時候你就不喜歡了。”
晏辭清理了一下先前堆放雜物的空屋子,準備暫時當豬圈。
他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僅理性,還很有道理。顧笙沒說話,抱著竹筐坐在屋子前麵看他乾活。
那兩隻小豬在自己懷裡又踹又蹬,沒想到這會兒老實的不行,還把頭探出來放在顧笙的臂彎處,還用鼻子往他懷裡拱。
晏辭看了它們一眼,然後無語地發現自己正在吃豬的醋。
趁著太陽還沒落山,終於把偏房收拾了出來。
在屋子後麵的空地上鏟了些泥鋪在地麵上。這個季節出生的小豬,等到大一點就可以放出去自己覓野食,還可以省一筆喂豬的糟糠錢。但是考慮到會被人抱走的可能,還需要人跟著去放。
等把那堆雜物清理的七七八八,晏辭發現一個已經壞了的之前用來放香材的櫃子,他索性拆了兩扇櫃門當豬圈的隔欄。
雜物角落裡還放著一個蒙著布的圓形物什,上麵落滿了厚厚一層灰。晏辭拿了塊布遮住口鼻,才小心地將蒙著的布揭開。
頓時空氣中飛滿了灰塵,晏辭一邊用手拍打著麵前的飛灰,一邊看向那東西。
那是一個銅製的圓形香爐,看外表應該是模仿的“鼎式爐”,三條刀型足站立,沒有蓋子。
這種爐子在遍地是香的小鎮非常普遍。
晏辭伸出手將爐子上麵的灰塵抹去一些,見上麵還雕著仿古的乳釘紋,共六個凸起分布在爐沿周圍。
爐身上還刻著一些花鳥紋路,昔日定是美輪美奐。
晏辭本來想將其扔出去,看到這花紋沒舍得扔,就用井水清洗了一遍。
洗的時候發現這爐子有一條腿稍微短了點,是個跛的,這恐怕也是它為什麼被廢棄的原因。
晏辭搬著這爐子放到主屋。
“等入冬以後可以用來烤火。”晏辭找了一小塊木頭墊在短的那條腿下。
他晃了晃爐子,還算穩實,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叮囑顧笙:“彆放太多的東西進去,不然可能會倒。”
顧笙聽話地點頭,然後把兩隻小豬放進簡陋的豬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