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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季序身上,隻見他緩緩打開,隨即笑容爬上他的臉。
莫淮霽自然也是幸災樂禍:“裴二,都與你說了,季小侯爺今日手氣不錯。”
裴蒔琅沒有表情,隻是將一百兩銀票丟了出去:“這才第一把,誰說小爺我沒有翻身的可能?”
溫翎站在遠處,對裡頭的情況並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這一把裴蒔琅大概是輸了。
方潯之見到窘迫的她,微微側身,給她讓開一條道。
“多謝。”溫翎其實並不想進去,方潯之多半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裡頭的情況越發激烈,一旁觀望的人也開始跟著紛紛下注,不過都是跟著季序下的。
季序笑得也越發猖狂,昨夜被裴蒔琅下了臉麵,如今也算報了仇。
五千兩說多也不多,很快便見了底,裴蒔琅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周圍人卻越發起勁。
溫翎暗暗拉了他的衣擺,裴蒔琅直接無視,將僅剩的幾張銀票一股腦丟了出去:“小爺我就不信了,今兒這財神爺就不往我這坐坐。”
溫翎無奈扶額,眼睜睜看著季序將最後的銀票都收入囊中。
“裴兄,承讓了。”季序笑得不見眼。
裴蒔琅看向施璟和,示意他再那些銀票出來,施璟和捂著口袋搖頭:“你瘋了啊?”
“彆廢話,我不信你施家大郎君出門隻帶五千兩。”
施璟和認命一般,將所有銀票儘數交出,臨了還握著裴蒔琅的手道:“這可是我一月的口糧,你要是全輸光了,我可就日日住在你裴府了。”
裴蒔琅拍著胸脯保證。
溫翎見方才那書生猶豫不決的放了一塊銀角子在賭桌上,攥著手似乎做了極大的決定。
氣氛越發緊張,看好戲的人也越來越多,不為彆的,就是想看看裴二郎這一次能輸多少銀兩。
直到最後的三千兩,也儘數到了季序麵前,對方氣勢高漲,反觀裴蒔琅這邊,低迷得不像話。
“你這臭手,不如讓我來。”施璟和憤憤道。
季序調笑道:“裴兄好似沒籌碼了,如若不然…”他的目光落在溫翎身上,讓人渾身不自在。
裴蒔琅一拍桌子:“你什麼意思,小爺我還不至於讓個侍女替我還債。”
莫淮霽道:“裴兄彆動怒,一切都好商量,要不我借你些銀子,你我關係好,我讓你三分利?”話語中是明晃晃的幸災樂禍。
裴蒔琅又看向施璟和以及他身後的人。
施璟和:“未來一個月,你等我拆了你裴府吧。”
方潯之:“君子有可不為,此等玩樂之事,褻瀆讀書人的身份。”
於延卿:“方才我將最後二兩銀子都壓給你了。”
裴蒔琅:“一群沒用的東西。”
季序此時又開口道:“如若裴兄不肯割愛,將你身邊的婢子給我,要不然你腰間的玉佩也可抵一二。”
裴蒔琅摩挲著玉佩,玉佩上是如意八寶紋,寓意平安喜樂,此乃陛下親手所贈,意義非凡。
“好。”裴蒔琅堅定地將玉佩放在桌上,“不過這塊玉價值不菲,不知季兄要下多少注?”
季序心中升騰起強烈的勝負欲:“三千兩,我就賭你這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