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糖小心地護著懷中的托盤:“你悠著些,這些糕點花費了我好多心思呢,彆給我撞翻了。”
“怎麼做這麼多的糕點?晚棠姐姐呢,二郎君出府了嗎?”
槐糖點頭:“是啊,聽聞今日煙雨樓舉辦燈會,二郎君會出府賞燈。”
“又不是燈節,辦什麼燈會?”
“據說是寒蟬姑娘的生辰,好多貴族子弟自發為她辦的。”說著說著,不由得感歎,“同為女子,怎麼人家就這般好命。”
溫翎笑道:“要我覺得,你的命才好,寒蟬姑娘要跳舞,自要保持身材。可你呢,每日想吃就吃,這不過的比她自在?”
槐糖一下就想通了:“阿翎,你說的好有道理,先不與你多說,小廚房還有很多事要做。”
與槐糖告彆後,溫翎回到滿一院,就見到晨薇從裴蒔琅的屋子裡出來。她鎮定關上門,嘴角含笑,倒是沒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溫翎看在眼裡。
溫翎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想進去瞧瞧,就聽到身後裴蒔琅的聲音:“溫翎。”
溫翎倉皇轉身,裴蒔琅身著紅狐大氅,立在雪中那般耀眼明媚。一張玉質似的臉,琉璃一般的雙眼就這樣平靜無波的落在她身上。
“二郎君,你回來了?”溫翎有些懊悔,原本他就對自己有疑心,這下被抓個正著,倒真顯得自己居心不良了。
裴蒔琅淡淡嗯了一聲,徑直朝她走來,隨後越過她入了屋。
溫翎進退兩難,隻好跟著他進了屋,順手將他身上的狐氅解下。
裴蒔琅垂眸就瞧見她微低著頭,一雙素手正輕柔地放在他的脖頸處,若有似無傳來對方手指的冰涼。刺得他喉結滾動。
溫翎將大氅掛好,回頭就見裴蒔琅自顧自坐在火爐旁撥弄著碳火。
“二郎君可是冷了,外頭居然飄起了雪,瑞雪兆豐年。看來這是個好兆頭。”
裴蒔琅不輕不重地應了聲,卻沒抬頭看她一眼。
溫翎抿抿唇:“二郎君,奴婢剛回來,就瞧見晨薇從您房中出來。奴婢不在的這幾天,晨薇……”
裴蒔琅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眼瞧她:“你這話是覺得,你不在的這幾日,本郎君收用了晨薇?”
溫翎錯愕了一下,她可沒這個意思,裴蒔琅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隻是覺著她從您的房中出來,有些怪異。”
裴蒔琅繼續低頭,似乎不是很想看到她。
溫翎也不知這小祖宗今日是受了哪門子委屈,隻是感覺自己若是繼續留在這裡,恐怕又會不知哪句話得罪了他。
“既然二郎君覺得沒什麼,那奴婢就先退下了。”溫翎福了福身子,準備退下。
“等等。”裴蒔琅叫住了她,隨即起身將他身側的手爐遞給她,“拿著,滾。”
溫翎實在摸不著頭腦,難道這個手爐已經冷了,二郎君要她換個新的?
可溫翎接過的時候,那手爐燒得正旺,還有些燙手。
溫翎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裴蒔琅又回去撥弄他的碳火了。
溫翎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沒由來的升起一股煩悶,氣呼呼地席地而坐。
醉山聽聞二郎君回府,連忙趕來伺候,一進來就發現坐在地上悶悶不樂的裴蒔琅,一嗓子叫喚:“哎喲,我的二郎君,地上涼,您可快起來,莫要受寒傷了身子。”
“滾出去,讓我在地上凍死得了唄,你們一個個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