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銅影和關確是差不多時間入閣的,三人一起經曆很多,之間的感情非一般人可以理解,後來她在街邊撿回弗彧。至此什麼都變了。
溫翎一直有個願望,帶著銅影離開魌閣,主子犯錯銅影受罰。她的銅影為她付出了太多,隻要完成閣主的最終任務,她就能提出交換條件,放他離開。
他們三個人,總要有一個人離開魌閣的。
溫翎走過去,輕輕叫醒了倒地的花五娘,如瑛用的浮夢散,會讓她陷入一場美夢,在夢中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五娘,快醒醒,快日暮了。”
花五娘睜開了眼:“怎麼這麼快就日暮了。”
“是啊,你摘菜累了,坐在一邊休息,居然不小心睡著了。外頭冷,我們趕緊回去吧。”
花五娘覺得溫翎臉色不對,可又說不上來,腦袋暈暈的更是沒有精力想這些。
等回到溫家,炊煙已然升起,不大的院子裡支起一口大鍋,裡頭燉著新鮮的羊肉,香氣四溢。
“五娘,你們怎麼回的這麼晚?”陳六郎坐在鍋邊,暖洋洋的。
溫翎搶話道:“我與五娘許久未見,多走了走,說的話也多了些,各位不要見怪。”
裴蒔琅正背著一捆柴火過來,溫櫛在一旁為他助威,二人瞧著格外投緣。
溫翎大驚失色:“你的傷口……”
裴蒔琅立刻放下柴火上前:“沒事,我沒事。”
二人靠的近,裴蒔琅一下就瞧見她臉上那幾不可察的紅印。
溫翎一下後退半步,不自然地看向溫櫛的臉色。
好在方才溫櫛在和陳六郎說話,沒注意這邊的動靜。
“你……”裴蒔琅眉心擰了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溫翎急忙掩飾:“這些菜拿去洗洗,煮湯鍋裡可香了。”
“好,我隨你去。”花五娘應聲。
裴蒔琅沒得趣兒,轉身給火添柴。
二人在井邊,花五娘用手肘碰了碰溫翎:“我瞧那小郎君似乎對你有意,雖然身份差了些,不過看在這張臉的份上,也不是不能考慮。”
“你胡說什麼呢。”溫翎專心打水,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晚膳開始,冬日裡煮上這麼一鍋湯,喝得人暖身又暖心。
隻有溫翎心不在焉的一小口一小口喝著麵前的湯。
溫櫛夾了一大塊肉放在溫翎碗裡:“多吃些。”
溫櫛捏捏她的臉:“我的翎兒真是越發出挑了,待來年阿父給你認真相幾個好人家。”
“阿父,你莫不是喝多了。”
溫櫛一個讀書人酒量淺,才與裴蒔琅對飲一杯就麵色酡紅,他擺擺手:“阿父說真的,我家翎兒值得世上最好的兒郎。”
“好,阿父就是想早些把翎兒嫁出去。”溫翎嘟起嘴,耍起了小脾氣。
“你看看五娘,如今夫妻和睦,想來明年再來就能帶個小娃娃,阿父也想你能如此幸福美滿。”
花五娘聞言也羞紅了臉:“伯父,你說什麼呢。”
陳六郎對自己的妻子心裡也是歡喜的,隻可惜身子不行,也不知還能陪伴她多久。
酒足飯飽,溫櫛已經醉得昏昏欲睡,裴蒔琅將溫櫛送回屋,出來就見到花五娘一臉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