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晨薇被罰跪在滿一院三日,不少好事的人都躲在不遠處偷看。本就自傲的晨薇哪受得了這種羞辱,被氣得麵紅耳赤的同時,心中亦在盤算著如何報複溫翎這次陷害。
因為隻有她心中清楚,那日她根本沒來得及碰到溫翎,她是自己跳進井裡的。
從來隻有她誣陷人的份,居然讓溫翎那小蹄子算計了去,這讓她如何能甘心呢?
正想著,不遠處傳來一陣說話聲,仔細聽還是那個與自家姑姑不對付的崔姑姑。聽她的聲音略帶討好,可見來人身份不簡單。
“郡主,此次入京侯爺吩咐一切從簡,不過該準備的物什老奴定不會出錯。”
崔渺渺微微頷首,臉上儘是明媚的笑意:“姑姑辦事,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前方就是二郎君的院子了,雖說郡主與二郎君是天定的緣分,可未出閣之前還需體麵。待老奴進去通報一聲,郡主就先在前廳等候。”
晨薇思索一瞬,一下就明白了眼前那人就是武安侯獨女,由陛下親封的樂安郡主。
亦是傳聞中,二郎君的未婚妻。
許是感受到晨薇打量的目光,崔渺渺有些不耐地看向她:“這是?”
一旁的侍女立刻解釋道:“這丫頭爭風吃醋,陷害溫翎姑娘入水,二郎君讓她跪在院子裡反省呢。”
武安侯府中並無其他女眷,武安侯本人又不愛女色,這樣爭風吃醋的事情崔渺渺經曆得不多。總歸也知道這樣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是看向晨薇的眼眸裡便帶上些許輕蔑。
晨薇臉上越發難堪,這不是在未來主母麵前先失了顏麵。這第一印象不好了,日後少不得在主母麵前受磋磨。
“走吧,我們去前廳等他。”崔渺渺對裴府那是熟悉得很,她生性灑脫,不會在外頭孤零零地乾等著。
路過晨薇時,晨薇作勢叫住了她:“郡主,奴婢十分冤枉。”
崔渺渺居高臨下掃視她一番,哭得梨花帶雨自認為楚楚可憐。
晨薇拿不準郡主的心裡所想,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道:“那溫翎日日纏著二郎君,還故意落水誣陷奴婢。郡主日後是要成為裴府主母的,該好好教訓教訓這等沒規矩的奴婢。”
“放肆!”崔渺渺喝道,“先不說我與你們二郎君此刻並沒有婚約在身,就說裴蒔琅上頭還有裴家兄長,如何就是我成當家主母了,難不成你眼裡是容不下節帥?”
晨薇誠惶誠恐:“奴婢不敢!”
崔渺渺不予理會:“看來裴蒔琅還是罰輕了,如此那還是多跪幾日吧。”
晨薇已經將頭埋在地上,耳邊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臉上的憤恨更甚了。
溫翎出門待客,一路引著崔渺渺到前廳安頓。
崔渺渺與她有過幾麵之緣,好心提醒道:“外頭跪著的,可不安分啊。”
溫翎訝異於崔渺渺居然會管這等閒事:“那是群姑姑的侄女,群姑姑又是長公主身邊的人……”
溫翎欲言又止,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崔渺渺性子直,道:“崔姑姑人老實,平日裡也不與她爭辯是非。教出的好侄女兒也是個危言聳聽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主兒,等到了臨京,我可得好好和殿下說說了。”
“你要說什麼?”裴蒔琅從內院走了出來,就聽到崔渺渺義憤填膺的話語,隨即看向溫翎。
隻見她一臉無辜,安靜站在一旁。
“說說底下人如何陽奉陰違,攪得府中雞犬不寧的。”
裴蒔琅扶額:“此去臨京,你給我安分些。”
崔渺渺湊近他:“阿父說你重傷未愈,我怎麼瞧著你臉色不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