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內,林知儀走在前頭,林知茗跟在後,好似有心事一般腳步躊躇。
“怎麼,殿下傳喚,你竟也走得如此緩慢?”林知儀道。
林知茗看著姐姐,還是有些不甘心,她有件事已經想問許久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長姐……”
“如何?”林知儀語氣稍稍嚴肅起來。
那日瓊露宴後,母親帶著妹妹躲避,把她一人撇下,說心裡沒有隔閡是假的。
所以這幾日她拒絕會客,隻是不想讓自己想起傷心事罷了。
“裴二郎君離京那日,你是不是去城門送他了?”
林知儀一噎,林夫人知道二女兒對裴蒔琅的心思,所以那日勒令她不得出府丟人現眼,卻沒管著林知儀。
“你派人跟蹤我?”
林知茗麵色一變,但是想到裴蒔琅,不知從何而來的底氣:“長姐若是問心無愧,又怕什麼?”
林知儀氣笑了:“我有什麼好怕的。”她緩緩走近她,“你與阿娘將我丟下,才應該無地自容吧。”
“長姐……”
林知儀停下腳步,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表情。對她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林知茗氣不過,在後頭嚷嚷著:“長姐待嫁閨中,還是莫要與旁人有彆的牽扯了,若是讓夫家知道,可是會對長姐不喜的。”
林知儀眉尾一挑:“好啊,若是夫家不喜我,妹妹可以替我嫁過去,總歸你這個嫡次女才最得父親母親的喜愛。”
“你!”林知茗氣憤,可忽然想到此處是公主府又壓低了聲音。
“長姐如今與我在此動嘴皮子又有何用,你的親事已定,再不甘也沒有辦法。裴二郎君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林知儀卻淡淡道:“你或許不知呢,我與裴二郎君,也算……故交。”
她語調曖昧,讓人覺著故交二字還是她收斂了些。
林知儀又故意在她耳邊道:“那日他離開前,還與我說了不少話呢,二妹妹……你是不是很好奇啊?”
林知茗還沒反應過來,林知儀已經笑臉相迎來的詠歌:“今日又來叨擾殿下了。”
詠歌笑意吟吟道:“殿下巴不得娘子們多來來,也好讓公主府有點生氣兒。”
林知茗再生氣也隻能收斂了脾氣,垂眸之際似乎聽到了林知儀在她耳邊的一聲嘲笑。
詠歌迎著二位到正德堂,正巧與詠詞帶著的溫翎打了個照麵。
林知儀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原來公主殿下還有旁的客人。”
詠賦迎出門,對著溫翎不屑一笑:“她哪算得什麼客人,一個下人罷了,讓她在外頭侯著便是了。二位娘子請隨奴婢來,殿下已經等候許久了。”
林知儀離開時,特意瞧了一眼低著頭的溫翎,唇邊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那日她是去城門送行了,一來送彆裴蒔琅這個好友,二來也是為了送送她的救命恩人,原本也隻打算在車裡相送,不露麵。
不過裴蒔琅發現了她,作為禮數她也應該下車見禮。
向來囂張不羈的小郎君,居然也會忐忑不安。
想到他一臉傲氣又帶著一絲討好的求她幫忙,幫他在臨京看個人。若任姨娘有推不掉的宴會,溫翎必定會隨行:
“那丫頭被我慣的肆無忌憚,若她被人刁難了,還請林大娘子替她說兩句好話。”
想到此處,林知儀又覺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