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詩。”
屋內傳來長公主的呼喚,詠詩再不願進去麵對,也無可奈何。
“奴婢在。”
夏子荀斂眸,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
他身著單薄的紗衣,若隱若現的肌膚十分勾人。長公主見狀又是忍不住勾了勾他的下巴,他當即裝作羞赧的低下頭去。
“想開了就好,那人雖然長得可怕些,不過你也知道他很得本宮信任。之後本宮對他隻會更加重用,你若嫁給他,也能替本宮看著。若他生了二心,也好提前提防。”
聞言,夏子荀揉按的力度稍稍加重,不可置信地看向詠詩,與她視線交錯的一刻,飛快移開。
好在,長公主並沒有發現二人的異常。
“奴婢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殿下如何吩咐,奴婢就如何做。殿下要奴婢嫁人,奴婢絕無二話。”
長公主滿意地點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對了,女人嘛,嫁誰不是嫁呢。若能嫁個給自己幫助大的,又何樂而不為呢。你放心,本宮不會虧待你們夫妻二人的。”
“是。”
長公主揮揮手,詠詩乖順退下,身後傳來曖昧的聲響,她閉上眼腳步加快的逃離。
她應該習慣的,夏子荀一直都是這樣生存的。難道因為他們過了幾日隻有彼此的日子,就覺得不能接受了麼?
那是長公主啊,執掌他們生殺大權的人。
詠詩飛快打理好自己的情緒,麵無表情的守在門口,那個聲音不知持續了多久。
她可以想象,夏子荀如今的聲音,定然已經嘶啞得不像話。
夜很快到來,正德堂內灑掃的侍女都被撤下。
公主府又如之前一般寂靜。
詠詩帶著刀疤癩從側門進來,刀疤癩看著她秀美的側臉,心癢難耐:“美人兒,上次怎麼沒見著你?”
詠詩:“上回奴婢病了,殿下讓奴婢休息了幾日。”
刀疤癩伸手想要觸碰她的頭,詠詩慌張躲過。
“你怕什麼?上一次你見我,可是強撐著不敢露出一絲膽怯的。”
詠詩低下頭,眼珠不停的轉:“您已經向殿下要了奴婢,奴婢日後便是您的人了。對主君自然要懷以敬畏之心。”
刀疤癩聞言朗聲大笑,臉上的疤痕越發可怖:“美人兒,你放心,殿下交代的事我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你就安心待嫁,早日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詠詩強忍惡心,對他福了福身子:“是。”
皇宮中人,規矩就是多。刀疤癩想與她親熱親熱恐怕都不行。
不過想到今日要稟告殿下的事,想來離他娶到媳婦估計也不遠了。
詠詩抬眼往他身後望去,溫翎墨色的衣角隱藏在黑夜中。
正德堂內院,詠詩提前安排過。外院的守衛方才也被夏子荀尋了個由頭調走了。
至於公主府的暗衛,詠詩從來沒見過倒是無能為力,但是溫翎說她有辦法,詠詩開始不相信,可見到溫翎身邊跟著的男子時,好似又信了她幾分。
“大人隨奴婢來吧,殿下已經等候多時了。”
溫翎見狀立刻帶著銅影潛入正德堂。
“戒問蹲點了兩日,公主府暗衛有十人,每三個時辰輪換一次。方才戒問已經引走了六人,屬下才能潛入公主府。”
溫翎欣慰一笑:“戒問本事真大,你當初說要說服他,這個決策真不錯。”
銅影隱隱有些吃味,可也沒辦法,誰讓戒問的輕功確實是閣中最好的。
銅影帶著溫翎上了屋頂,溫翎探聽他們的秘密,銅影為她把守。
“事情辦的如何了?”長公主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慵懶。
“回殿下,屬下安插在難民中的人,趁著裴洛寧離開,煽動民心。汙蔑他們克扣賑災糧和藥草,那些個愚民各個都怕死得很。加上隊伍中還有幾個功夫不錯的,一舉破了西河城門。”
“好。”
“我們煽動百姓打家劫舍,對城中的富戶下手,那些有錢人都惜命,派了手下人把守府邸。我們兄弟幾個直接破了那門,將裡頭搶了個精光。”
長公主聞言眉心不可察地皺了皺:“不可做的太過分,若被人發現端倪,你自刎謝罪吧。”
“殿下放心,你我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當年若不是殿下通風報信,屬下哪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