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張鬆打臉曹操(2 / 2)

楊修連忙說

“您先彆急著走,暫且在賓館小住,我得再去跟丞相彙報一番,看看能不能安排您麵見皇上。”

張鬆表示感謝,便退下了。

楊修找到曹操,問“丞相剛才對張鬆那麼冷淡是為何?”

曹操回答“那家夥說話太衝,我故意給他點顏色看看。”

楊修勸道“丞相大人連禰衡那種狂妄之徒都能容忍,為何對張鬆如此苛刻?”

曹操說“禰衡的文章名滿天下,我不忍心殺他。張鬆有什麼本事?”

楊修說“彆提他那口才多犀利,辯論無敵,剛才我拿丞相您的《孟德新書》給他看,他一眼就能倒背如流。

這樣的博學和記憶力,世上罕見。他還說這書其實是戰國時期的佚名之作,我們蜀中的小孩子都能倒背如流。”

曹操疑惑“難道古人和我心有靈犀?”於是下令將書撕碎燒掉。

楊修又說“這個人應該讓他麵見聖上,見識一下我們大國的氣派。”

曹操點頭“明天我在西校場閱兵,你先帶他來,讓他好好看看我們軍容的雄壯。讓他回去宣傳一番,等我平定了江南,就輪到收拾四川了。”

楊修領命而去。

到了第二天,他和張鬆一起來到了西教場,點起了五萬虎衛雄兵,分布在教場上。

果然盔甲閃亮,衣袍華麗,金鼓聲震天響,戈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四麵八方,各分隊伍,旗幟飄揚,人馬騰空。

張鬆斜著眼睛看著這一切。

過了一會,曹操招呼張鬆過來,指著這些士兵說

“你們四川那邊有沒有這樣的英雄人物?”

張鬆回答說“我們蜀中沒見過這樣的軍隊,我們是以仁義來治理人民。”

曹操臉色一變,盯著他看,但張鬆一點也不害怕。

楊修頻頻用眼神示意張鬆。

曹操對張鬆說“我看天下的鼠輩,就像草芥一樣。我的軍隊所到之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取,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知道嗎?”

張鬆回答說“丞相你的軍隊所到之處,戰必勝,攻必取,我也知道。過去在濮陽攻打呂布的時候,宛城與張繡戰鬥的日子,赤壁遇到周瑜,華容道遇到關羽,潼關割須棄袍,渭水奪船避箭,這些都是你無敵於天下的事跡!”

曹操大怒說“你這個小儒生怎麼敢揭露我的短處!”

他命令左右將領把他推出去斬了。

楊修勸解說“張鬆雖然該斬,但他是從蜀道來進貢的,如果殺了他,恐怕會失去遠方人的心。”

曹操怒氣未消,荀彧也來勸解。

曹操才免了他的死罪,命令用亂棒打出去。

張鬆帶著滿腔熱血,匆匆歸向自己的小窩,連夜打包溜出了城,準備踏上返鄉的旅程。

他心裡暗自嘀咕

“我原本打算把西川州郡獻給曹操,誰知他竟如此怠慢我。我在劉璋麵前可是誇下海口,如今兩手空空地回去,豈不是要成為蜀中笑柄?

聽說荊州的劉玄德以仁義聞名遐邇,不如順道拜訪一番,看看此人究竟如何,說不定還能有所作為。”

於是,他騎上馬,帶著隨從直奔荊州而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郢州邊界,忽然迎麵撞上一隊軍馬,領頭的是一位輕裝簡行的大將,騎著馬兒上前問道

“來者可就是張彆駕?”

張鬆點頭如搗蒜“正是在下。”

那將急忙跳下馬,恭恭敬敬地說“趙雲在此恭候多時了。”

張鬆也下了馬,禮貌性地回問“難道是常山趙子龍?”

趙雲微微一笑“沒錯。我是奉我家主公劉玄德之命,得知大夫遠道而來,鞍馬勞頓,特來獻上些許酒食。”

說罷,士兵們跪地奉上美食佳釀,趙雲親自遞給張鬆。

張鬆心裡暗想“人稱劉玄德寬厚待人,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於是,他和趙雲舉杯暢飲了幾杯,然後一同騎馬繼續前行,不久便抵達了荊州邊界。

天色已晚,他們來到了一家驛站,隻見門外百餘人肅立,鼓聲雷動,好不熱鬨。

一位將領上前施禮道

“奉兄長之命,為大夫接風洗塵,關某已經打掃了驛站,準備好了住宿。”

張鬆下馬,與關羽、趙雲一同進入驛站,互相行禮後便坐下聊了起來。

沒過多久,筵席擺開,兩位英雄輪流勸酒,氣氛熱烈。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直到夜深人靜,宴會才告一段落,張鬆在這溫馨的氛圍中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次日早餐過後,他剛騎上馬沒走幾步,就瞥見一大群人騎馬衝他而來,為首的不是彆人,正是玄德帶著伏龍和鳳雛親自來接駕。

他們遠遠地瞧見了張鬆,便趕緊下馬等著。

張鬆也急匆匆地下了馬,互相問候。

玄德笑嗬嗬地說“久仰大夫的大名,響亮得就像雷鳴般震耳欲聾。隻恨這層雲山阻隔,一直無緣討教。聽說您要回京,我特地前來迎接。如果您不嫌棄,不妨到我們那小地方歇歇腳,咱們好好聊聊,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張鬆一聽這話,樂得合不攏嘴,於是重新上馬,和眾人一道進城去了。

到了府裡,大家一番禮貌性的寒暄後,依次坐下,擺開宴席好生招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玄德就是聊些家常閒話,絕口不提西川的事。

張鬆忍不住拿話兒戳他一下

“聽說皇叔現在守著荊州,那除了荊州還有幾座城池啊?”

孔明接過話茬

“哦,那荊州啊,不過是跟東吳借個光罷了,人家時不時還派人來催債呢。現在我們主公因為是東吳的駙馬爺,所以暫時在這裡安了個家。”

張鬆又來了句“東吳手裡握著六郡八十一州,富得流油,人口眾多,難道他們還嫌不夠?”

龐統插嘴說“我們主公是大漢的皇叔,卻連個小郡都占不著。其他的都是些漢朝的害蟲,一個個占地為王,隻有智者才看得出這不公平。”

玄德謙虛道“兩位彆這麼說,我哪有什麼德行,怎麼敢多想呢?”

張鬆搖頭反駁“哪裡哪裡,明公您是漢室的親戚,仁義之名遠播四海,彆說占幾個小郡了,就算是坐上龍椅當皇帝,也是理直氣壯的。”

玄德連忙拱手說“您過獎了,我怎敢當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