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覺得他們的關係應該不止於嫡庶之仇,或許還存在彆的東西。”
林德看著他,輕笑:“當你來問我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做了什麼了?”
喬海印不敢隱瞞,低首道:“我在劉公子身上留下了一點東西。”
不出意外。林德晃著小腿:“沒事,多留個心眼也好,萬一他出事了,你自行決定救還是不救吧,清官難斷家務事,謹慎行動。”
“明白。”
裝扮成仆人的劉公子走出幾條街後,不得不靠著路邊休息,胸肺湧上嗆咳之意,瞅瞅四周,哆哆嗦嗦從懷裡掏出瓷盒,吸服藥粉,壓下嗆咳。
扣上盒蓋,他茫然地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新春的喜氣尚未褪儘,行人滿麵笑容,見麵互道“恭喜”、“吉祥”。
一點都不吉祥。他想著。
休息夠了,該走了,早點和書意彙合,離開雲海郡城,去個小地方買地養老……站起來有些猛,他頓時頭暈目眩,扶著牆歇了一會,向前走,熙熙攘攘的街上,幾個人走過來攔住了他,領頭的正是他最不想見到弟弟:“咦,大過年的,哥你怎麼穿這樣的舊衣裳?”
劉公子麵無表情:“哦。”
劉桐馳笑眯眯的:“這麼想躲著我?”
“你想要的那個東西,根本毫無價值,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肯信?”
劉桐馳搖頭:“我確實不信,除非我親眼所見。”他又勸說道:“真要如你所說的那樣毫無價值,你為什麼不肯帶我去看一眼?哥,隻要你願意告訴我,咱兩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你想做個普通的富家翁,我給錢,隨便你去哪裡逍遙快活,並且保證一輩子都不打擾你。”
劉公子似乎有些意動,眉宇中現掙紮之意,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行,以你的性子,肯定會想方設法把這個消息高價賣給合適的人。而我答應過,絕對保密,不讓第二個人知道。”
劉桐馳搖頭歎息:“哥,你何苦來哉,再守口如瓶,在仙家手段麵前還是不值一提……”他一揮手,“請大哥在我府上歇息幾日吧。”
劉桐馳說的,劉公子哪會不明白,軟的手段來夠了,終究換硬的了,他不驚不懼,推開如狼似虎的家丁,冷聲道:“不用你們抬,我自己能走。”
劉桐馳眯了眯眼:“那便請吧!”
劉桐馳是入贅妻家,住的宅子也是冠以妻姓,新造的偌大府邸,敞亮奢華。家丁搜走了他身上的藥盒和銀錢,說是以後還他,坐下來沒一會,劉桐馳領著一位白須老人進來了,老人身披八卦道袍,臂彎一把雪白拂塵,還挺有模有樣。
劉公子冷眼看著,一動不動。
老人也不廢話,手一遞,紙上一粒淡黃色的藥丸:“吞下去。”
劉公子當然不信“它”讓他做出口頭承諾就信任他了,天知道會留下什麼樣的“東西”。他想著,一仰脖吞下藥丸。
藥丸的苦味在口腔裡回蕩了很長時間,苦味消散,睡意上湧,視野中的一切蒙上了厚重的白霧,一個幽遠的聲音似乎附在耳邊輕輕問:“老宅裡有什麼?”
有什麼?
恍惚中他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