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好東西就是不一樣,用了這個小瓶子裡的藥膏後,第二天陶兮臉上的巴掌印幾乎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趁上朝期間,她又去聽雨軒看了下紫珠,後者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基本可以下地行走,就是做事有些不方便,也不知道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不過府中是不可能給他們這些丫鬟找大夫的,再說她們也沒錢看病。
回到主院時,雖然知道那個王爺肯定在書房,不過她還是得去看看,免得被人抓住小辮子,彆看其他人對她那麼熱情,可要是等她出事時,怕是每個都要上來踩一腳。
但回到主院後雖然沒有看到她們王爺,但庭院的石桌旁卻坐著個藍袍男子,模樣清俊,這時還一直扯著玉竹嬉皮笑臉的說著什麼。
“陶兮姐你可算回來了。”雨心端著一些糕點茶水湊近她身邊,衝庭院的方向努努嘴,“那是高王殿下,與王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平日裡總是會過來尋王爺,不過王爺如今還未下朝,你待會要小心才行,聽說這位爺可難伺候了。“
聞言,陶兮隻是頓了下,跟著就接過她手中的糕點走了過去。
“玉竹你為什麼總是板著個臉,難不成是不高興看到本王?”男子眉梢一挑,又欲伸手去抓她胳膊。
後者立馬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奴婢不敢。”
玉竹模樣並不出眾,但自有一番氣質,此刻那僵硬的笑容卻讓男子眉間一皺,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你這分明就是在敷衍本王。”
陶兮也沒見玉竹笑過,她每日都在忙主院各種事,像書房這種地方隻有她能進去打掃,可見臻王有多信任她,而自己更像是做給彆人看的表麵功夫,她也想過,說不定她們王爺隻是單純想把那個思思調走,而自己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看到陶兮過來,玉竹也沒有再說什麼,立馬就轉身退了下去。
“誒!本王還沒讓你走呢!”
蕭岩叫了幾聲,跟著又不滿的哼了起來,“改明就讓三哥把你賜給我!”
說著,他一邊抬手去端麵前的茶盞,卻見桌上突然多了幾盤糕點,隻見一旁多了個模樣標誌水靈的小丫鬟,他瞬間眼前一亮,他可記得三哥身邊一直都是思思在伺候。
“你叫什麼?”他輕撫著茶蓋,一邊興趣盎然緊盯著麵前的人。
放下糕點,陶兮退後幾步,微微福身,“奴婢姓陶,單名一個兮,如若王爺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見人要走,蕭岩立馬臉色一沉,“本王都未曾讓你退下,你好大的膽子!”
他清俊的輪廓上全是怒色,沒想到對方說發脾氣就發脾氣,難怪說不好伺候,不過陶兮還是立馬躬身道:“王爺恕罪,奴婢並沒有其他意思。”
“本王看你就是以下犯上!待會便讓三哥砍了你腦袋!”他說著還淩厲的瞪了她眼。
陶兮臉色微變,可就在這時,對麵的人突然又露出一抹笑意,“這樣,本王與你玩個遊戲,你若是贏了,本王就不計較了,不過你若是輸了的話……”
說著,蕭岩突然伸出兩隻握緊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道:“你猜那顆葡萄在我哪隻手裡?”
陶兮:“……”
男子大約二十左右,清俊的麵容有股少年意氣風發的味道,此刻麵上哪還有怒意,倒隻剩下一副玩鬨的神情。
她頓了頓,突然抬手指了下左邊這隻,蕭岩瞬間嘴角一勾,卻隻聽女子道:“不是這個。”
他眼神微變,不禁認真掃了眼對麵這個模樣不大的小丫鬟,他緩緩鬆開左邊這隻手,果然裡麵空無一物。
笑了下,他隻好舉起另外一隻拳頭,“你是說在這裡?”
陶兮唇角一抿,雙眸對上他的視線,微微一笑,“在不在王爺應該清楚。”
桌上葡萄位置一顆也沒少,她還沒傻到這種地步。
眼神一頓,蕭岩漸漸收斂了些玩世不恭的笑意,隨著右手一鬆,隻見裡麵依舊是空無一物。
“眼神不錯,看你模樣也還行,要不我待會讓三哥把你給我做侍妾?”他吊兒郎當的丟起一顆葡萄在嘴裡,這小丫鬟的確比那個思思有意思的多。
陶兮正欲說什麼,卻突然話鋒一轉,“王爺剛剛不是還說要納了玉竹姐姐?”
咬著葡萄,蕭岩瞧了她眼,突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麼,你吃醋了?我怎麼可能會看上玉竹那個木頭臉,笑起來難看死了,簡直比我三哥笑起來還難看。”
庭院內寂靜無聲,像是察覺到什麼,正在丟著葡萄的人突然回過頭,卻隻見他口中的木頭臉正站在他身後,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空中的葡萄突然砸在了頭頂,待看到不知何時過來的蕭臻時,他臉上的笑容也開始僵硬了起來,“三……三哥……你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