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1 / 2)

臉色大變,馬管事連忙跪著上前,肥碩的身子用力的在地上磕著頭,“王爺明鑒,奴才句句屬實,絕對不敢有任何欺瞞之詞啊!”

烈日炎炎,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熱的,他麵上冒出大片的汗珠,此刻哪還有平日張揚跋扈的模樣,整張臉嚇得毫無血色。

旁邊兩個小廝也是抖的跟個篩糠一樣,完全忘了幫自家管事說話。

“周華。”男人神情嚴謹。

後頭的周管家連忙走上前,額前也冒起了虛汗,“奴才在。”

視線一掃,蕭臻眉間一皺,“你平日便是這般管治王府的?”

心頭一跳,周管家忙不迭跪倒在地,慌慌張張的道:“王爺恕罪,都是奴才管教無方!”

他不自覺咽了下喉嚨,心裡卻是苦的很,這個馬管事的事他何嘗不知曉,隻是對方是惠妃娘娘的人,平日裡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為陶兮到了王爺身邊這蠢貨就能收斂一下,沒想到居然這般作死,居然還被王爺給看到了!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奴才知罪了!奴才真的知罪了!”馬管事也迅速反應過來,臉色慘白的抓著男人衣袍,一邊仰著腦袋瘋狂求饒,“奴才再也不敢了!求王爺饒命!”

那油膩肥碩的手緊抓著男人衣袍,易木不自覺眸光一厲,正欲上前之際卻見男人忽然伸出手,輕飄飄握著那截肉乎乎的脖頸,那張醜陋的麵容突然一變,眼睛突然瞪的碩大。

隨手一鬆,蕭臻拿出手帕擦拭著掌心,神情透著不悅,真是聒噪。

平日他不太理會府中之事,竟不知府中被搞的這般烏煙瘴氣。

剛剛還鮮活的人如今驟然麵無血色的躺在地上,雙眼還瞪著老大,陶兮不自覺咽了下喉嚨,後背開始陣陣發涼,對這位爺的恐懼直線飆升。

“若這種事再被本王發現,你自己謝罪。”

不悅的瞥了眼周管家,男人徑直邁步離去,後頭的周管家連忙點頭應聲,嚇的神情也有些不對,不自覺看了眼旁邊的陶兮,這真是個姑奶奶。

看了眼後麵,易木欲言又止的看向男人,“這馬管事是娘娘在建府之初時送來的,如今……怕是在娘娘那不好交代。”

他怎麼也沒想到王爺會動手,到時候娘娘那又會多心。

一邊還在擦拭著掌心,蕭臻眼也未抬,棱角分明的輪廓略帶著點不耐,“這種事還用本王來教你?”

愣了下,易木立馬點頭稱是。

陶兮很快就回到了主院,還喝了杯熱水壓壓驚,雖然那個一直迫害她的毒瘤沒了,可她還是覺得渾身發毛,按理說這應該是件好事,可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安全似乎一點也沒有減少,一個成年男子,就兩秒不到沒了,再看她這小胳膊小腿……

惠妃送來的人似乎被玉竹安排在主院外圍打掃,她似乎一點也不怕得罪惠妃,等陶兮想去廚房傳晚膳時,隻見玉竹正在教訓一個丫鬟,對方似乎還有些不服氣,覺得自己是惠妃娘娘送來的人,不應該乾這些粗活才對。

隨著天邊最後一抹餘暉落下,整個院落都被籠罩在一片霞色中,一排丫鬟低著頭恭敬的站在那,有幾個神情還帶著不滿。

“進了王府就是王府的人,如果舍不得出宮,我會請求劉嬤嬤把你們接回去。”

目光一掃,玉竹聲音微冷,“在王府萬事以王爺為先,不守規矩的人統統杖斃。”

最後一句嚇得那排丫鬟瞬間跪倒在地,連忙說不敢,彆看玉竹平日說話不輕不重的,可實際往往心狠的人都是不聲不響的,至少陶兮從未見過有人敢對他不敬。

隨著那些人惶恐不安的去做事,玉竹也注意到了那邊的陶兮,頓了下,忽然緩步朝她走去。

出了主院便是一條羊腸小道,地上的鵝卵石都是上好的材質,每一顆大小都是經過比對采用,極其奢華精細,每次陶兮經過這都覺得地上質感都不要不同些。

“惠妃娘娘自幼便對王爺管教嚴厲。”

陶兮側頭看了眼神色平靜的玉竹,心中有些訝異她會與自己說這個。

“你要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做了不該做的,想了不該想的都會要了你的命。”她目光淩厲的看著旁邊的陶兮。

後者頓了下,忽然認真的對上她雙眸,“玉竹姐說的對。”

沒有再多言,玉竹轉身去了另一條路,徒留陶兮一人站在原地,片刻間又立馬往廚房走去。

雖然對方看上去是在警告訓戒自己,可陶兮卻感覺這個玉竹更像是在提醒她,雖然馬管事死了,但是她注定不會永遠留在王府,這裡太危險,她不想一輩子都膽顫心驚的生活在這個氛圍裡,就算這個王爺如今對她處處包容,可誰知道一旦等她沒了用處,會不會也像馬管事那樣被哢嚓了。

又是守夜的一天,這次她多穿了一件衣服,晚上倒也沒那麼冷,可是守著守著就不自覺睡著了,好在沒有人發現,第二天看上去就跟守了一整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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