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主院陶兮又開始不安起來,不知道周管家會不會去告狀,如果被她們王爺知道自己又去偷東西,她就徹底洗不白了。
隻是沒多久就看到底下人在傳膳,原來是那位爺已經回到了主院,陶兮剛想進去伺候,可卻在門口不小心瞄到了個熟悉的身影,當下立馬就躲到了一旁,她早該想到的,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會留膳,那剛剛的事肯定兜不住了。
“陶兮你在這做什麼?”玉竹提著一壺酒走過來掃了她眼。
後者笑了笑,立馬搖搖頭,“無事,就是頭有點暈不知是不是中暑了。”
已經有過案底了,也不在乎多加一次,如果對方能因此嫌棄她而把自己貶下去就最好不過了。
聞言,玉竹抬手探了下她脖間,輕聲道:“待會多休息,若有不適便去找大夫。”
話落,陶兮隻是點點頭,跟著便一起進了屋裡,等菜上齊後其他下人都紛紛退了出去。
“代宗時的竹葉青。”衛琛淡淡的掃過玉竹手中的酒。
陶兮眉峰微動,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難怪需要玉竹親自去拿,世間怕也找不出幾壺了。
“世子難得來,怎敢招待不周。”玉竹難得笑了下。
目光一轉,他看向一旁的蕭臻,“看來我得多來幾次才行,就是不知王爺許不許。”
屋內彌漫著抹濃鬱的酒香,沁人心脾,聞著皆醉,陶兮低垂著眸給男人布菜,顯然對他的口味早已了然於心,後者眼簾一抬,聲音醇厚,“半壺一千兩,隨你喝。”
輕聲一笑,衛琛目光忽然掃過一旁布菜的女子,抬手端起酒杯抿了口,“虔州旱災,此次抓捕的官員已經押解上京,可李懷山純屬被牽連,不知王爺怎麼看?”
低著頭,抬手夾起一塊魚肉放在男人盤中,陶兮一時間也摸不清這世子的口味,隻能各色各樣的都試著夾點。
“是嗎?”男人忽然漫不經心的看了他眼。
四目相對,衛琛忽然一笑,半響才低下頭夾起盤中那塊魚肉,剛淺嘗一口便不由輕咳起來,那張清朗的輪廓也帶著點異樣。
旁邊的陶兮趕緊倒上一杯熱茶遞過去,“世子恕罪,奴婢不知您不喜辣。”
這魚看上去根本就不辣呀!
喝了口茶,男子神情要正常了許多,隻是目光卻落在了女子身上,“如今記住了?”
點了點腦袋,陶兮抬手又夾了些清淡的放至他盤中,沒想到這世子還挺好說話,也沒有拆穿自己剛剛偷東西的事,不過彆人當然沒那麼閒理會她。
眼角一瞥,蕭臻放下空了的酒杯,掃過她那副殷勤的模樣,不禁眉間微皺,“添酒。”
唇角一抿,陶兮趕緊又過去給這位爺倒酒,玉竹看了她眼,跟著便過去那邊伺候。
指尖輕叩著桌麵,男人突然開口,“下去。”
不知道是嫌棄她侍候的不好,還是怕她偷聽,陶兮低著頭行了一禮,跟著便轉身退出了屋子,心裡反而還鬆了口氣,不用她伺候最好,她還不如去剝她的蓮子。
回到屋子,她果真一個人在那裡剝了起來,王府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這蓮肉又嫩又大,裡麵的心還可以清熱解火,就是一朵蓮蓬有點少。
整個王府像是籠罩在一座火爐裡,陶兮熱的幾乎要暈厥,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烏鴉嘴說中了,到了下午她還真有點頭暈目眩,府中不止她一個人出現這種狀況,可是廚房的綠豆湯根本就沒多少,不用想也知道是被某些人給暗地裡貪了。
下午她們王爺出去了,直到夜裡才回來,屋裡放著冰,還有風車在吹涼氣,可想而知裡麵有多舒服,而她隻能站在外麵眼巴巴望著屋裡。
周管家正在裡麵彙報事情,她冷汗一陣一陣的出,明天就要去西郊狩獵了,說不定明天玉竹看到她中暑就不讓她去了,雖然很難受,但總比碰到那個惠妃要好,這一去鐵定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