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兮一邊咬著塊不知名的餅,默默的扭過頭,不知為何,腦袋忽然有些暈,也不知道是不是馬車坐久了。
“沐大人有心。”男人也未看底下女子一眼,神情依舊平靜。
知府也不尷尬,立馬就讓女兒先退下,畢竟王爺還會在這待幾日,總是不著急的,隻要女兒能跟了王爺,哪怕是一個側妃也不錯了,往長遠想,若是以後王爺如登大寶,她女兒怎麼也有個妃位,要是再誕下皇子,那就是他們沐家祖墳冒青煙。
揉了揉腦袋,陶兮不得不承認一件事,自己好像是喝醉了,她差點忘了這並不是自己的身體,她的酒量並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可是自己才喝了幾杯而已,這酒未免也太上頭了。
“王爺,奴婢就先行告退了。”她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一旁的人。
看著女子那泛紅的小臉,似乎像喝多了,蕭臻眉間微蹙,目光掃向那邊的玉竹。
後者立馬過來拉著陶兮一起出去,也未想到她會喝這麼多。
出了大廳,外麵一陣晚風吹來,有下人帶著她們去歇息的房間,陶兮望著天邊那輪圓月,腦袋越來越暈,最後突然一把坐在了長廊上。
“誒……”玉竹也被她嚇了一跳。
“你說人為什麼要活著?”陶兮靠在廊柱上,目光渙散。
帶路的下人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不過好在她反應快,“奴婢這就去端醒酒茶。”
說著,趕緊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剩下玉竹一個人站在那,無奈的看著不肯起來的人。
“生來又得死,還得受那麼多苦,多累呀。”
閉上眼,玉竹忽然抬眼蹲下身,雙手摟著她肩,一邊替她按著腦袋,聲音放低,“腦袋疼就睡會。”
她慶幸對方喝醉後並不鬨騰。
撐著腦袋,陶兮忽然一把抱住玉竹脖子,倒是把後者嚇了一跳,那張泛紅的小臉上睡意朦朧,卻還壓低聲音道:“你肯定沒有伺候王爺沐浴過吧?我告訴你……嗝……王爺身材可好了……可惜照不下來……”
最後一句還帶著委屈的意味,玉竹輕咳了一聲,以為她在胡言亂語。
“其實你肯定知道的對不對!”陶兮忽然瞪大眼,一本正經的道:“王爺……他不行!”
“咳咳!”玉竹隻能捂住她嘴,四處亂看著,可當看到走廊那邊過來的人時不禁神色微變。
“我怕被殺人滅口,好可怕……”女子說著還委屈的哭了起來。
玉竹捂著她的嘴都不管用,向來冷靜自持的她這一刻也淡定不下來。
男人就這麼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的女子,眉間緊蹙,神情也算不上多好看,後麵的易木也是努力忍著笑,根本不敢去看他們王爺的臉色。
“王爺……陶兮隻是酒後胡言亂語,您切莫放在心上。”玉竹認真道。
俯身將女子攔腰抱起,男人大步走在前頭,後麵的那些官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爺不是還要談正事嗎?
等進了房間,易木立馬把門合上,看著其他官員道:“王爺一路乏了,其他事明日再議。”
眾人都親眼看到王爺抱著那個貌美的侍妾進了房間,但大家自然不會拆破,當即嚴肅的點點頭,說著明日再來找王爺。
屋裡燃著幽幽燭火,待女子被放在床榻上後,還抱著被褥迷迷糊糊的嘀咕著,那張醉意朦朧的小臉上帶著霞紅,嫣紅的小嘴微微嘟起,沒人知道她在嘀咕什麼。
蕭臻居高臨下凝視著床榻上的人,回想著剛剛女子的“酒後吐真言”,臉色就越發難看了,當目光掃過女子鬆開的領口,那大片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映入男人眼中。
眸光一暗,他忽然欺身覆了上去,聲音暗啞,“想要賣身契”
聽著耳邊的聲音,女子閉著眼嘟囔了一聲,“想。”
喉嚨一滾,男人目光暗沉的盯著身下的人,聲音低沉,“想要就聽話。”
“好……”陶兮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話音剛落,男人便猛地的覆上那抹溫甜,大手緊扣著她的纖腰,五指深陷,唇齒間帶著抹淡淡的酒氣,看著身下乖巧到不像話的人兒,蕭臻喉嚨一滾,眼中席卷著抹駭人的風暴。
本想等著小姑娘自願,可在她眼中卻是自己不行,既然如此,他自然是要給她一個答案的。
外麵清風徐徐,屋內燭火妖嬈的搖曳著身姿,夾雜著一絲哭聲,落下的床慢遮住了所有旖.旎。
等陶兮恢複一絲清明時,隻覺得胸口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讓人根本喘不過氣,迷迷糊糊間,一股不適感刺激著她所有神經,不由讓她悶哼一聲。
隻覺得跟做春夢一樣,不過這春夢似乎太過真實。
“忍著點。”
耳邊響起一道暗啞的男聲,陶兮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所有神經都崩直了,眼角甚至疼的泛起淚漬,腦子一片空白,她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