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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在京城的東邊, 馬車行上一個多時辰便會到山腳, 路上都有禦林軍開道, 百姓們紛紛被攔在兩旁,平日裡人擠為患的京城街道瞬間暢通起來,浩浩蕩蕩的長龍許久才行至郊外。
臻王府的馬車在中間, 陶兮和易木坐在外頭,兩人都是相看兩相厭, 不過這也是陶兮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陣仗, 目光一直在看著郊外的風景,說不定待會就看不到了。
“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易木一邊駕著馬車不鹹不淡的瞥了她眼。
扭過頭, 陶兮皺著眉上下掃量他一圈,微微一笑,“那是, 奴婢怎及的上易大人威風,昨夜就是你對我動手, 才把我嚇暈過去的!”
“你——信口雌黃!”易木瞬間臉色一沉, 下意識握緊了佩劍。
陶兮立馬指著他手道:“你看你看, 易大人又生氣了,也是,奴婢人微言輕, 一條賤命,還不是任易大人處置。”
“你——”易木氣的一臉鐵青,又不安的看了眼馬車裡頭,再看眼前這個笑的明媚的女子, 許久才忍住怒氣青著臉繼續趕馬車。
他跟著王爺這麼多年還從未在誰那吃癟過,就是這小細作,當真是可惡的緊,等他抓到證據看這丫頭片子還有何話可說。
本就是一張木頭臉,這時就更僵硬了,陶兮笑著繼續欣賞著周圍風景,兩人的狀態頓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周圍隨行的禦林軍也都一臉異樣的麵麵相覷,這不是臻王府的易大人嗎?這女子為何會在臻王府的馬車上?
快到西山時路就陡峭了起來,馬車一晃一晃的差點沒把陶兮晃下去,偏那個易木和她作對,非往一些有石頭的地方走,晃的她暈頭轉向,在經過一個小道時身子都甩下去了一半。
等到西山腳下時她下地時的腦袋都是暈的,倒是易木還一副得意的瞧了她眼,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弱不禁風。
“你如今趕車是越發穩了。”
馬車上忽然下來一個人,易木瞬間低下頭,心裡突然七上八下著,他差點忘了王爺也在上麵。
陶兮嘴角抿著笑,立馬走到男人身後恭聲道:“王爺您不知道,這易侍衛明知路上不好走,還非挑些陡峭的石塊上經過,也不知是何居心。”
看著她那幅告狀的嘴臉,易木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得忍耐,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跟個不堪一擊的小丫頭片子計較。
那張小巧的瓜子臉上滿是正色,眼珠子還不停轉動著,倒沒了昨夜那副病怏怏的模樣,依舊伶牙俐齒的很。
蕭臻瞥了她眼,邁步走在前頭,“你覺得他是何居心。”
周圍的禦林軍紛紛讓開一條路,陶兮跟在後麵一邊認真道:“奴婢不敢妄自揣測,不過奴婢以為下次還是找個馬夫來較好,免得讓王爺受累。”
“那便聽你的。”男人神色如常。
易木瞬間抬起頭,王爺怎麼能聽信這個小奸細的胡言亂語,他趕馬車的經驗從來都不比那些車夫差,先前……先前隻是失誤而已!
陶兮眼前一亮,一邊扭過頭衝著後麵的人微微一笑,一雙杏眼都眯了起來。
活該,剛剛走那麼陡的路,車裡的人怎麼可能不晃。
西山腳下都被禦林軍給圍了起來,早有人在這搭好了休息的營帳,陶兮並未看到皇帝,倒是看到了一些皇子和公主,還有隨行而來的大臣,如今正值晌午日頭大,想必狩獵要到下午才開始。
“三哥!”
一道響亮的聲音突然傳來,隻見高王腳步輕快的朝這邊走來,身後的隨從還快速的給他扇風,幾乎都要跟不上他的腳步。
“王爺……王爺您慢點兒,小心腳下。”侍從滿頭大汗的跟了上來。
“奴婢見過高王殿下。”陶兮立馬屈身行禮。
看到她,蕭岩顯得有些吃驚,顯然沒想到三哥居然回帶她來這,頓了下,他不禁笑著去摸她的下巴,“幾日不見,你這小丫頭又變漂亮了。”
腦袋一偏,陶兮退後幾步低下頭,“多謝王爺誇獎。”
蕭臻看了他眼,徑直往主營賬走去,“近日功課練的如何。”
隨著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蕭岩咽了下喉嚨,立馬開始轉移話題,“還行,對了,大哥他們也在父皇那,倒是殷勤很。”
陶兮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不過皇室裡的風起雲湧向來如此,一想到老皇帝有十八個皇子,她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做皇子得多不容易呀。
越接近主營帳巡邏的禦林軍就越多,等到地方時她很快就被高王給拉住,“這是父皇的營帳,你以為你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