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2 / 2)

陶兮側頭看了眼神色平靜的玉竹,心中有些訝異她會與自己說這個。

“你要明白如今自己的身份,做了不該做的,想了不該想的都會要了你的命。”她目光淩厲的看著旁邊的陶兮。

後者頓了下,忽然認真的對上她雙眸,“玉竹姐說的對。”

沒有再多言,玉竹轉身去了另一條路,徒留陶兮一人站在原地,片刻間又立馬往廚房走去。

雖然對方看上去是在警告訓戒自己,可陶兮卻感覺這個玉竹更像是在提醒她,雖然馬管事死了,但是她注定不會永遠留在王府,這裡太危險,她不想一輩子都膽顫心驚的生活在這個氛圍裡,就算這個王爺如今對她處處包容,可誰知道一旦等她沒了用處,會不會也像馬管事那樣被哢嚓了。

又是守夜的一天,這次她多穿了一件衣服,晚上倒也沒那麼冷,可是守著守著就不自覺睡著了,好在沒有人發現,第二天看上去就跟守了一整夜一樣。

不過翌日,她卻聽到了一個府中瘋傳的消息,馬管事染了肺癆,已經被周管家隔離出府,眾多被欺壓過的丫鬟都在暗自喝彩,還得再詛咒他幾句才行。

聽到這個傳言陶兮自然不會傻到去解釋,她知道這個假象是做給什麼人看的,王府裡的每個動靜都會引起外界許多人的各種猜測,隻是她不明白那個惠妃是怎麼想的,自己兒子已經那麼優秀了,居然還想著繼續掌控兒子身邊的一切,也就高王那個心大的不在乎。

之後幾日高王倒沒有再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在為去山西剿匪做準備,府中一片風平浪靜,直到她們王爺再次召人侍寢,就算守在屋外陶兮也不敢偷看或者偷聽,她已經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去懷疑她們王爺的敏銳度。

半夜三更,一個侍衛又扛著個“人”走了出來,因為是被席子裹著的,陶兮什麼也看不清,而屋裡也燃起了燭火,透過窗戶隻見裡麵的人正在寫著什麼,似乎並沒有就寢的意思。

陶兮就去茶水間泡了杯清茶,等進了裡屋時,隻見男人劍眉緊蹙,不知在一本折子上看到了什麼,顯然有些動怒,她連忙放下茶盞就要出去。

“過來。”

腳步一頓,陶兮嚇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對了。

“給本王按按。”他聲音醇厚。

鬆口氣,她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走到書桌後,小手握了握拳頭,跟著慢慢搭在男人肩上,開始不輕不重的按了起來。

燭火幽幽,偌大的內屋沒有絲毫聲響,男人的肩有些硬,陶兮隻能加大力度,可當對上那雙黑沉的眸子時嚇得連忙放輕力度,以為是自己太重了,額前都冒出了細汗。

那細白的小手像是在捏麵團,沒有任何力度,蕭臻眼角一瞥,“沒吃飯?”

愣了愣,陶兮趕緊使出吃奶的力氣,又是捶又是按的深怕惹的這位爺不高興,好在對方沒有再嫌棄她的技術。

外麵隻餘晚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陶兮完全不敢偷看對方的折子,目光直視的望著前方,雙手捶的酸麻也不敢停歇。

燭火下,男人棱角分明的輪廓越發明朗,陶兮偷偷瞧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視線,因為她發現對方似乎不太高興,嚇得她連呼吸都不敢放重。

男人不知看到什麼,身上不自覺發出股濃濃的不悅,隨手就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口,一隻手突然按到了頸側,他頓了下,可那微涼的指尖帶著點輕顫,力度依舊小的可憐。

如若這真是個細作,就算讓她行凶,也不知有沒有這個力氣。

“什麼也不會,你說本王留著你還有何用處?”他眼簾一抬。

可陶兮卻被嚇的個半死,連忙把力度加大,哪怕胳膊已經酸的快要抬不起來,可和她的小命比起來,還是先伺候好這位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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