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伸出手探了下男人額頭,可下一刻手腕忽然被人抓住,脖間頓時埋下一個腦袋,滾燙的氣息噴灑在頸間讓她格外不適。
“彆動。”
黑暗中,男人聲音暗啞,卻又夾雜著點隱忍,陶兮整個人都僵在了那,任由那灼熱的氣息沿著脖頸一路向下。
“皇上……”她紅著臉慢慢揪住男人衣服,聲音輕細,“我……我可以幫您的……”
倒不是她不願意,隻是還沒到三個月,她得為了孩子著想。
蕭臻頓了頓,忽然在她臉上親了親,跟著就下了床榻,也不知去了哪。
陶兮愣在那慢慢抱著被子坐了起來,一邊撩開床幔往外頭看了看,卻發現對方好像出去了。
不知為何,她感覺今天的蕭臻特彆不對勁,哪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好像……好像格外衝動,平時對方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會表現出來,但今天似乎格外明顯。
躺在床上她想了半天,也說不清是種什麼感覺,直到過了大半個鐘,等她要睡著時身邊才突然多了人個,不同於剛剛的滾燙,此時他身上反而帶著點涼意,不過很快又暖了起來。
重新被擁入懷中,陶兮一邊抱住男人胳膊,枕在他臂彎間輕聲道:“我都說幫您了,這麼冷的天,若是著涼怎麼辦。”
如果是她大冬天衝冷水澡,非得凍的當場去世不可。
“睡覺。”他合上眼,大手輕撫著女子後背。
被吵醒了幾次,陶兮反而沒了睡意,但也不敢亂動,隻是睜著眼定定的望著黑暗中的人,更加下定決心要練好技術才行,不然衝冷水多傷身體呀。
“有件事……臣妾不知該不該說。”她聲音透著猶豫。
發現男人沒有反應,陶兮知道他沒有睡著,但又很糾結,既不想泄露出去,又怕對蕭臻有影響,有時候一個細節卻能決定成敗。
“今日玉竹與我說了件事,原來當初她沒有被殊王玷汙,是殊王的屬下自作主張抓走了她,想毀了她清白,後麵是殊王救了她。”
說到這,陶兮還是有句話沒有說出來,據易木所言,當時玉竹是因為被下了藥才導致被人抓走,既然如此,那殊王還能坐懷不亂的把人救了?
這點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的自導自演,好利用玉竹,當聽到這件事時陶兮也很震驚,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真相,這樣一來玉竹的態度就說的清了。
她知道不該懷疑玉竹的忠心,但凡事都有一萬個可能,她不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如果沒有**,那玉竹為何不肯嫁人?她對殊王真的隻有感激之情?這種感激之情有一天會不會超過對蕭臻的忠心?
不過既然玉竹肯大大方方把事情告訴她,陶兮也相信對方沒有彆的心思,不然要背叛蕭臻怕早就背叛了。
“知道了。”
聽著那淡淡的語調,陶兮有些不滿對方這個反應,難道他早就知道了不成?
“既然玉竹不想嫁,那便由她好了,不過易木也老大不小了,人家跟著皇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是時候給人家找門親事了吧。”她認真道。
聽著那喋喋不休的聲音,蕭臻眼簾一抬,忽然攬進了懷裡的人,劍眉微動,“你這麼關心他人,怎不見關心關心朕?”
雖說不是沒有中過藥,他早就習慣了該如何應對,但那並不代表他沒有感覺,冷水不過是治標不治本而已。
感受著那道灼熱的視線,陶兮紅著臉抬起頭,聲音輕細,“因為皇上是放在心裡頭關心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