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她擔憂, 雨心又急忙加了一句, “不過您不用憂心, 皇上定然不會聽信他們一派胡言的。”
聞言, 陶兮並沒有多大反應,一邊戴上狐裘帽就要出去,後麵的李嬤嬤也趕緊跟上,“如今外麵風雪交加, 您如今還有身子, 若是著了涼可如何是好,而且……娘娘也得相信皇上不是?”
出了殿門,外麵一股寒風迎麵襲來, 陶兮慢慢踏入雪中, 神情平靜,“本宮自然不擔心,不過是想看看他們拿來的證據而已。”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幕後之人搞出這麼大手筆就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所以陶兮一點也不意外, 其實她也是在等而已,因為她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那兩人在自導自演,按理說吳長瑤並不是一個能將自己命都豁出去的人,可惜安南王那個老油條太過狡詐, 看不出任何破綻。
但如果不是對方自導自演,那能操控這麼大一個局的人簡直屈指可數,起碼趙雪音一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雨心等人緊緊跟在後頭, 等陶兮來到禦書房時,卻也看見幾個大臣在門口竊竊私語,待看到她過來後,神色倒是有些不自然,可還是立馬過來行禮。
“娘娘,您怎麼來了。”高遠海也立馬迎了上來。
掃了眼那幾個官員,陶兮把目光投向高遠海,“皇上可有要事?”
說到這,高遠海倒是愣了下,左顧右盼間似乎有些為難,半響才吞吞吐吐的道:“皇上……正在與幾位大人議事,娘娘不如先在側殿歇息片刻?”
漫天飛雪落滿傘麵,陶兮看了眼禦書房門口,忽然徑直往裡頭走去,後頭的高遠海臉色一變,卻又不敢攔,隻趕緊跟上前。
“並非微臣疑心,可眾所周知皇後娘娘與惠貴太妃還有吳妃娘娘關係都不融洽,現下兩人齊齊中毒命在旦夕,在這宮裡……除開皇後娘娘還有誰能有會這樣做?”
門一推開,陶兮就聽到裡頭傳來一道猶疑的話語,隻見屋裡站了不少人,說話的則是一個刑部的官員,看起來一副國字臉正氣十足,好像隻是在闡述什麼事實一樣。
許是看到陶兮,裡頭的人都是眼神微變,彼此相視一眼,這才躬身行禮,“微臣叩見皇後娘娘。”
“看來徐大人對本宮成見頗深,僅憑一些風言風語就斷定本宮害人,本宮也聽聞徐大人對皇上心有不滿,那是否也可以認定你早有不敬之意?”
淡淡的語調讓那個徐大人臉色大變,立馬瞪大眼看向那個貌美如花的女子,“皇後娘娘休要胡言!微臣對皇上一片赤膽忠心,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眨一下眼,您怎可如此汙蔑朝廷命官!”
他似乎是氣急了,粗眉皺的老高,後頭的高遠海神情帶著點異色,下意識看了眼他們皇上,心中全是愁苦,皇後娘娘要進來他也沒有辦法。
“那徐大人又怎能憑著空口白話汙蔑本宮?汙蔑朝廷命官是罪,汙蔑本宮就不是罪了?”她眸光一冷。
“你——”
那徐大人一噎,又看了看上頭的男人,連忙跪倒在地義正言辭的解釋起來,“皇上明鑒,微臣隻是根據證據有所懷疑而已,絕對沒有其他對娘娘不敬的意思!”
一旁的安南王等人也是麵麵相覷,還是由一個禦史忽然站了出來,“徐大人隻是心直口快,但這裡是禦書房,娘娘身為後宮之人貿然闖進怕是不合規矩。”
眉梢輕挑,陶兮也未說話,隻是上前來到男人身邊,眾人隻見皇上拉住皇後娘娘的手,還將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動作格外自然。
“你們所說的證據便是剛剛那個?”蕭臻神情冷淡。
霎那間,眾人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顯然沒想到皇上會如此寵愛皇後娘娘,果然青樓女子所生的都慣會迷惑人!
“啟稟皇上,剛剛那個宮女隻是一個證人之一,昨夜有一個禦膳房的廚子淹死在冷宮的深井裡,而恰好被冷宮的太嬪瞧見,那太嬪神誌清醒,並不瘋癲,經過一番質問才言明昨夜看到那廚子被兩個太監推下了深井,可就在侍衛去抓那兩個太監時才發現人已經服毒自儘,但屋內還有很多金子,一個太監怎會有如此多的金銀?”安南王正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