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是件好事,那霍將軍年少有為,踏實能乾,的確是個良配,但為什麼蕭臻不告訴她?
“其實也並不突然,隻是上次聽了娘娘的一席話,奴婢想通了許多而已。”玉竹淡淡一笑,“您說得對,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有娘娘在皇上身邊,奴婢也沒有必要一直留在宮中。”
陶兮沒有說話,隻是有些恍惚,從進主院起,玉竹就明裡暗裡照顧著她,哪怕當時惠貴太妃想帶走自己,對方也一直攔著,如果可以,陶兮是真希望對方能看開些。
吳妃死了,可想而知必定引起了軒然大波,陶兮整日被關在承乾宮也不知外麵什麼情況,玉竹與李嬤嬤永遠不會告訴她真實狀況,所以說還是雨心要老實的多。
宮妃遺體不能在宮中長久逗留,所以第二日就得下葬,蕭臻給對方追封了個貴妃的頭銜,算是安撫安南王,不過死了個女兒,安南王心裡如何想的就無人得知了。
無論外麵如何狂風暴雨,陶兮一概不知,直到被通知要去萬佛寺祈福,她還被嚇了一跳,心想這個危急關頭怎麼能出宮,這不是活生生給彆人送人頭嗎?
可轉念一想,如今外麵對她的流言層出不窮,惠太後還昏迷不醒,這時候自己打著給惠太後祈福的名頭定能挽回些輿論,畢竟她還大著肚子,絕對夠誠意了。
吳妃下葬陶兮也沒有去看對方最後一麵,也怕刺激到安南王,等到出宮那一日時,她卻被一輛馬車給接走了。
初春的雨水淅淅瀝瀝洗刷的街頭,好不容易等雨停,京城的街頭依舊是一片濕潤,行人們都被禦林軍攔在街頭兩頭,竊竊私語的望著那浩長華貴的儀仗經過,那一眼都望不到儘頭的守衛將中間的攆轎護的密不透風,百姓們完全看不到真容。
“聽說皇後娘娘生的可貌美了,難怪皇上至今都還不願選秀呢!”一個中年男人嘖嘖稱奇。
另一個大漢卻是輕嗤一聲,“你懂啥,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等過兩年皇上肯定開始大把選秀了!”
“那也是,不過我曾有幸見過皇後娘娘還未出閣時,那叫一個貌若天仙,比來鳳閣的頭牌好看一百倍!”羊胡子猥瑣男子嘿嘿笑出了聲。
另一人立馬推了他把,“胡老三你這膽子也賊大了,居然敢把皇後娘娘與青樓女子相提並論,當心官兵抓你過去坐大牢!”
人群中議論紛紛,浩長的儀仗也陸陸續續經過長街,就在一間酒樓的二樓,窗口處的女子正伸著腦袋望底下瞧,聽著底下那嘈雜的議論聲最終還是把目光投向圍的嚴嚴實實的轎攆上。
隨著窗戶忽然被合上,一人忽然恭聲道:“外頭風大,娘娘小心著涼。”
柳眉微蹙,女子最終還是來到圓桌旁坐下,看著那滿桌的菜肴,立馬就動起了筷子,她已經許久都沒有吃過宮外的東西了。
直到咬了口糖醋排骨,頓時眯起眼把東西吐在盤中,“好酸呐。”
忽然一杯溫水推了過來,她立馬喝了兩大口,但胃部依舊還非常不適,總有種想吐的感覺,不由得起身撲進男人懷裡,嘀嘀咕咕起來。
“都說酸兒辣女,臣妾不喜酸的,那這一胎定是個女孩了,可是皇上喜歡男孩,若是臣妾生不出皇子怎麼辦?”她抱著男人脖頸輕聲呢喃著。
玉竹也慢慢退出了屋子,外頭的喧鬨還隱隱約約傳入屋內,看著一出宮就念叨個不停的小姑娘,也知道是把人悶壞了,蕭臻揉了揉她腦袋,指腹拂過那嫣紅的唇瓣。
“宮中又不缺妃嬪,到時候過繼給你也是一樣。”他冷硬的輪廓不帶任何波動。
聞言,陶兮瞬間瞪大眼,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望著他:“皇上是認真的嗎?!”
過繼?!那他要和彆人生孩子?!
可是……這好像又是很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