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百口莫辯(1 / 2)

薛益看看薛虹,欣慰一笑,隻是眼眸深處多了幾分深思。

薛虹卻渾然不知,看到柳致和帶回來的東西,仔細翻查了一遍,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臉色數變,大聲喝道:“大膽金氏,還不出來認罪?!”

金姨娘一愣,款款從人群中出來,對著眾人飄飄下拜,似乎被嚇得不輕,一雙眼睛裡盛滿了水霧,正淒淒楚楚地看著薛益,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見薛益麵露不忍,金姨娘這才收回求助的目光,轉頭問薛虹:

“二爺這是怎麼了?我有什麼罪可認的?難道二爺是懷疑我嗎?這可真是笑話了。誰不知道我素常吃齋念佛,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怎麼可能謀害人命呢?要說是夏姨娘隻怕還有人信些,她不是整天和人作對,像個烏眼雞似的嗎?”

其實金姨娘本來是想咬死說祝姨娘自己上吊而死的,誰知道薛虹來得這樣快,又一眼看出勒死和吊死的分彆,事實勝於雄辯,她隻好退一步,一推二六五,隻說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而她口中說的夏姨娘,進府不過兩年多,確實是塊爆碳,且年紀小,壓不住事,又不肯受半點委屈,常惹出一些風波,進府以來薛益可沒少為這位夏姨娘生氣。

不過這個夏姨娘也實在好哄得很,她有個致命的弱點,愛財。這一點倒是與薛虹不謀而合。

每次不管她如何鬨,或是一副頭麵,一個鐲子,或者索性一包銀子,都能平息她的怒火。

不過就是花點錢,薛益也並不覺得如何,否則,就憑夏姨娘那般鬨法,隻怕早就被他趕出府去了。

可這位夏姨娘也是個不省事的,鬨個一次兩次薛益還肯遷就她,她便用這種方式來爭寵,豈不知,時日長了,早就讓薛益厭棄了她去。

夏姨娘聽見金姨娘賴自己,氣得臉紅脖子粗:“你……你這個賤人,你彆血口噴人!我看你是香灰吃多了發癔症了吧?

整天對著個佛像求啊拜啊,你以為就你這樣的貨色,佛祖會照顧你嗎?

會咬人的狗不叫,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都乾了些什麼!

饒害了人還不認,人家二爺都說是你,彆想往我身上潑臟水,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你個賤人!”

金姨娘聽著夏姨娘一口一個賤人的罵自己,她的手指節捏得慘白,愣是一句話也不曾反駁,反而是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薛益,那張淡掃脂粉的臉上道不儘的千般委屈、萬種風情,薛益看了心中又是一陣糾結。

“虹兒,金姨娘是個本分的,平日裡甚少讓為父操心,你看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知為何,薛益覺得自己的幼子言之鑿鑿,句句在理,下意識地也征求起了他的意見。

薛虹認真地看了看自己這位便宜父親,心說他就算不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也算是一位頗有建樹的商人了,至少薛家商隊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很是紅火,怎麼麵對後宅陰私,麵對女人,他就表現得如此庸常?難道說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嗎?可他看金姨娘,隻能算長相周正罷了,又不是絕色美女,至於嗎?

薛虹歎了一聲:“是不是誤會等下咱們就知道了。首先,祝姨娘是被人勒死的,這一點剛才已經驗證過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麼,祝姨娘怎麼就能被人不聲不響地給勒死了?她的院子離前麵不遠,若是有人要害她,隻要她喊一嗓子,要說沒人聽見也難。

根據我在她屋子裡找到的那燃了一般的**香,顯然是凶手為了防止動手的時候祝姨娘喊叫或者掙紮故意先把她迷倒。

可是祝姨娘就算再怎麼纖瘦也好,她始終是個百十斤的人,憑麥穗一個人肯定是不可能把她的屍首掛上去的,這就說明麥穗還有同夥。

哼,隻可惜這個背後策劃的人太小看咱們薛家的人了,以為祝姨娘一死,所有人都會覺得寶鑲的事情就是祝姨娘乾的,大家發現寶鑲不好了,祝姨娘害怕東窗事發,一死了事。

柳管家,東西是你搜到的,你來說。”

柳致和回來後臉色一直鐵青著,本來他並沒有把小小年紀的薛虹說的話當真,可是帶著人去搜查的時候,每搜到一樣證物就讓他對薛虹的敬佩多一分,直到現在,憑他的推理大概也能摸清事實的真相了,但那也是在有了證據之後。

薛虹又是怎麼提前知道麥穗可疑?難道他真的未卜先知?得了,難怪有人說他們家二爺是個神童,隻怕這就是神童和他們這些普通人的差距吧,他隻要聽吩咐辦事就好了。

如今二爺問到他頭上,而他是薛府的老人了,不僅辦老了差事更是真心實意地替薛益擔憂著,此間也沒有外人,於是他說起話來也並不留情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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