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賢少爺遭調侃(1 / 2)

凡大戶人家的奴仆,隻要有賣身契在手的,生殺大權全在主子手裡,那祝姨娘和金姨娘都是賤妾,自然有身契,周小六更不必說。

奴仆是主人家的私有財產,主人打死奴仆在這裡是不觸犯律條的,隻需家主人到衙門裡說明情況就可。

隻要你們家不是三天兩頭來報有下人死了,一般衙門裡也不問你緣由,一律按照暴斃論處。

薛虹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伸懶腰,也顧不得回房,隻趴在薛益的床邊就這樣睡著了。

等薛虹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房間。應該是下人發現他睡在榻邊,把他送回來的。

“二爺,二爺快醒醒,老爺醒了!”

耳邊竹西的聲音傳來,薛虹一個打挺就從床上跳起來了,顧不得好生穿衣服,一邊走一邊係扣子,直往薛益的正房去。

“老爺什麼時候醒的?如今身子怎麼樣?”

竹西和棠九一左一右給薛虹穿衣提鞋,棠九聽見薛虹問,滿臉堆笑地回答:“給二爺道喜,老爺今晨醒的,叫了城中好幾個大夫,連太醫都來看過了,都說老爺已經好了,此刻正院裡一片歡欣鼓舞呢!”

“哦?是嗎?”

“可不是嘛?這些個大夫之前說老爺不好了,如今老爺又一下子都好了,且沉珂病灶都不見了,可見我們老爺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嚴重。

他們不說自己無能斷錯症,隻說是咱們薛家祖上積德,老爺命不該絕,這才好轉了。

明明是庸醫,卻執此鬼神說辭,爺道好笑不好笑?”

好笑?可拉倒吧!如果沒有他薛虹的係統空間,薛益隻怕真的會翹辮子好不好?是萬靈丹!空間出品果然值得信賴。

薛虹心中吐槽,麵上卻是一片驚喜,及至來到薛益院親眼見看見薛益麵色紅潤地坐在那裡說話,又悄悄握住他的手,施展一回空間探脈技能,確定了薛虹的身體不僅已經恢複正常,還比尋常三十來歲的人更健壯了幾分,這才真正地安下心來。

以薛益目前的身體狀況,隻要不出什麼意外,活到薛虹順利成長幾乎不成問題。

卻說薛益這一病,折騰了大半個月,等他徹底好了,展眼已到了年下。

身子骨健旺的薛益隻覺得做什麼都有興趣,看著薛王氏忙裡忙完地布置這收拾那;

薛蟠去各個莊子上收來的租子也都較往年好了不少;

商隊那邊趕年下也都回來了,帶來了琳琅滿目的商品和不菲的收入;

一連幾天家裡都是喜慶洋洋的樣子,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隻怕說的就是如今的薛益了吧。

府裡處處都是喜慶的,隻薛虹這幾日覺得有些不自在。

竹西、棠九兩個小廝,朗月、曜星兩個書童,這幾天就跟吃了蜜蜂屎一樣,見了他就樂,態度極其諂媚。而家中下人似乎也都有這個毛病,誰見了他都點頭哈腰的,還有幾個婢女,見了他居然紅了臉。得虧他身子骨靈活,說跑也就跑了,要不讓那幾位大姐逮著了不得……

這是怎麼回事?

“棠九,彆笑了,爺臉上又沒有花,你們這是怎麼了?”

棠九是四個人當中最活潑的那個,難得的是做事情夠細心,薛虹素來最喜,有什麼事也喜歡吩咐他去做。

棠九早就笑得肚子疼了,卻也不瞞著:“這不能怪奴才,是朗月。他把爺宅子裡斷公案的事情寫成了書,本當遊戲之作,卻不知被哪個說書先生撿了去,加了說書的技法一潤色,竟成了一套好書,如今天橋底下還說著呢,題目就叫《賢少爺智斷迷情案》。”

竹西也在一旁說道:“可說呢,彆人家不知道這書說的是誰,咱們家人還不知道嗎?要說還是那說書先生的手藝好,說得繪聲繪色的,爺如今已經是咱們京城裡天上有地上無的神童了呢,咱們跟著爺這樣的主子臉上有光,能不笑嗎?”

薛虹算是明白了,心說自己讓這幫猴崽子們給賣了啊?也不知道這書說的到底怎麼樣,若是把爺的形象描繪得英武過人也就罷了,若說的不好豈不是壞爺的名聲?

不過看家裡下人這等嘴臉,薛虹心裡也知道說得不差,又想想天橋藝人討生活不容易,也就隨他去了。隻不過嘴裡還是不依不饒,對朗月道:“好哇,我日日帶在身邊的人不僅對主子說長道短,還把家裡的事情編成了書去賣?打明兒起你也彆跟著我了,自去天橋說書吧,餓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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