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拿過來試穿了一番,就覺得這雙鞋說不上來的那麼舒服合腳,心裡更加熨帖了。
“大姑娘的手藝越發精湛,趕明兒針線上的娘子們都要不如她咯。”
“小的看二爺穿這鞋子也好得緊,如今隻好生練武,等著大姑娘的騎裝吧!”棠九順著薛虹的話奉承了幾句,卻似忽然想起來似的,掩著嘴笑道,“二爺可聽見一段新聞沒有?”
“什麼新聞?我這幾日都沒出屋,沒聽見什麼。”
棠九笑了:“這事兒也不是彆人家,竟是上一次爺動怒罵的那個為富不仁駱老六,您不知道,他們家啊……”
棠九從外麵好一番打聽,把駱老六家的事情說得繪聲繪色。
“……這一場大火燒得真是大快人心,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大俠竟有這麼大的本事?也沒留下個名號來,若是百姓們知道是誰幫他們政治了這駱老六,還不知道怎麼感恩呢!”
薛虹聽到這兒,訕訕一笑。媽呀,鬨出這麼大動靜還敢留名?難道他是嫌命長嗎?若是不小心被有心人知道他身份隨身空間的事……呃,他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就在薛虹心有戚戚的時候,棠九接著說道:
“不過我聽那些村民說,這事兒好像不是人乾的。哎喲,爺你彆瞪我啊,我的意思是,村民們都在傳說這隻怕是駱老六平時作惡多端激怒了神靈,是神靈給他的報應呢!要不然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一夜之間把個駱家搬得乾乾淨淨?還有前兒糧種的事情,除了神佛,誰能半夜三更不聲不響地送那麼多的糧種還不驚動人的?”
棠九再往後的話就越說越離經叛道了,聽著似乎玄得不能再玄了。薛虹雖然不介意自己被當做神靈膜拜,但是這種不經之談聽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他便換了個話題:“那駱老六家如今怎麼樣了?”
棠九又叨叨叨說了一邊駱家如今的情形:“……頭兩天那駱老六的媳婦還同村裡的女人對罵,彆看她家敗了,那女人的氣勢可不弱呢。後來是因為村民人多勢眾,她才漸漸偃旗息鼓不敢吱聲。隻每次受了氣了,她就回屋去那笤帚疙瘩打兒子,有時候還打癱在床上的駱老六,這家的日子也算的徹底沒法過了。”
薛虹冷哼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因你一家,竟要連累清口縣數十戶人家日子過不下去,你過去做的惡夠多了,是該還了。
而對於駱老六這樣的人來說,一朝奪走他視作生命的財富是比死更加嚴酷的懲罰。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才能還複來呢。
隻有憑自己的能力賺錢的人才會看淡錢財,也不愁沒錢花,因為人家有本事,什麼時候沒錢了什麼時候去賺唄。
像駱老六這樣,一輩子最大的本事就是壓榨百姓,薛虹這一下子就把他多年來所賺下的家業搬了個精光,還一把大火把他的家都燒成了廢墟,這等於絕了駱老六一輩子的指望。
再加上牆上血紅的十六個字,讓他真的以為這輩子做下了無邊惡事才遭逢報應,也嚇破了他的膽子,所以這人才得了失心瘋。
“善惡到頭終有報,且不去議論他了。”
薛虹正要去給自己的母親請安,竹西進來回道:“二爺,前兒您在碼頭遇見的那些尚武村的村民來到縣衙說要找您,還帶了不少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