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給白爺一萬兩金作為學費,也算是擔保吧。我要他跟著你,就算沾染上土匪的習氣也無所謂,我隻要他跟著你學些真正能自保的功夫,去見識見識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善惡美醜。我知道你是個土匪,但是土匪也有好壞,所以才要把兒子交給你。”
“父親,我……”
這個決定是薛益和薛王氏商量了好久才定下的。他們知道把薛蟠一個人送到那麼遠的東北的確是一件十分冒險的事情,萬一白山鷹那幫土匪不拿薛蟠當一回事,萬一薛蟠在哪裡生活得不舒心,萬一白山鷹根本就不會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教授薛蟠任何東西,有或者白山鷹直接把薛蟠拐走當做自己的兒子……
未知的因素太多太多,但是薛益也知道自從第一次帶著薛蟠出門見過了白山鷹之後,薛蟠就一直對白山鷹的土匪生活十分向往。
倒不是羨慕土匪這個職業,而是喜歡白山鷹生活的自由。且白山鷹其人本來就有點義薄雲天的意思,薛蟠若是真能跟在他身邊學些東西,長些見識,對薛蟠來說也是一種成長。
白山鷹沉吟了一陣,心說這一萬兩黃金確實是十分誘人,可這錢也不是這麼好拿的。
“這樣吧,這一萬兩黃金我先不要,讓大少爺跟著我跑幾個綹子去看看,我的那套功夫也很適合大少爺這樣體格的小子去學,也讓他去看看窮苦人是怎麼過的,什麼樣的方法才能真的去幫助窮苦之人。我隻負責幫大少爺解答這兩個最好奇的問題,其他的大少爺能悟出來多少都要靠他自己了。
我白山鷹是個土匪,也不是給人看孩子的保姆,我連自己的孩子都懶得帶在身邊,最多一年的時間我就會把大少爺親自送回薛家,到時候這錢是給還是不給,或給給少都憑薛老爺做主,我沒有一個不字的。你看這樣行嗎?”
薛益本來也就是讓薛蟠去體驗生活的意思,聽見白山鷹這樣說自然很配合地點頭。
而薛蟠此時已經高興地不成樣子,隻抓得薛虹肩膀一陣劇痛:“虹兒你聽到了嗎?我可以去東北了,我可以去東北了……”
薛益後麵的一句話就像是又給薛蟠打了一針雞血,聽完此話之後薛蟠也不管什麼請客不請客了,直接就打馬回府準備離京了。
薛益說:“我讓黑子給你當隨從,你們兩個一塊去。”
見薛蟠風一樣跑走了,薛虹不樂意了:“父親,你給大哥哥安排這麼好玩的事情,那我呢?”
薛益笑道:“你?你還得在國子監上學,怎麼能四處亂跑呢?”
薛虹不以為然:“那怎麼行呢?先生說我年紀還小,考秀才也就罷了,考舉人還差著很大的火候呢。再說,讀書也不是讀死書,不出去見識見識怎麼能行呢?”
吳書宣見了笑道:“文衍啊,我說你這一碗水可要端平了,允了大兒子離家曆練,這二兒子也要有所安排才行,如若不然他是要記恨你的?”
“記恨?敢!都是我素日慣的,這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皮,像是野猴子一樣,沒一日肯安生的。蟠兒這小子最近倒是聽話了不少,一天天安安生生的也沒怎麼給我惹麻煩,倒是虹兒,這張嘴太容易給我惹禍了!”
“父親!我哪有?”
倒不是薛虹真的心野,他是著急啊,空間進階丹需要的藥材到現在隻有一味,他天天都被圈在家裡,哪裡能有機會出去找藥?
不過另一方麵薛虹自己也在矛盾。如今是已經到了康熙四十七年,這一年大清朝發生了很多大事,薛虹是真不想離開京城,怕錯過一台又一台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