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可算是要到地方了,不行了,我要喝水,可累死我了……”
薛蟠這次可沒帶什麼小廝,隻有他和黑子兩個人跟著白山鷹隊伍一起南下。而紅果子此時正靠在白山鷹的懷裡,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城門樓子,心情激動道:“當家的,快到家了呢……”
白山鷹沒說什麼話,隻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其實紅果子原先就是四川人,她家還是當地的望族。隻是她小的時候在廟會上和家人走散了,後來被人販子看到,拐了她賣到了青樓,正好被路過的白山鷹看到。白山鷹那時候就是個愣頭土匪,原是以為紅果子是窯子裡的姑娘,卻沒想到人家是好人家的孩子,被害到這裡來的。
隻是彼時白山鷹已經要了人家的身子,又對容貌嬌美的紅果子動了情,便把她搶回自己的隊伍裡做了夫人。
說起來,紅果子也已經很久都沒有回過家了。
從前也不是沒想過回來,可她記得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頑固不化的書生,若是知道自己曾經入過青樓,還被土匪帶走做了個女土匪,還不氣得當場和她斷絕父女關係?
所以紅果子雖然在被救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安排人打聽到了家裡的情況,卻從來不敢鼓起勇氣回家來看看。
每每提到這件事,白山鷹就覺得虧欠紅果子。枉他們兩個夫妻情深,妻子卻因為自己土匪的身份弄得有家不能回,骨頭分離了十數年之久,這不是他對不起她嗎?
而他們選擇今年回來,是因為聽說家裡麵受到了上一次小範圍瘟疫的影響,父親和哥哥都去世了,家裡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紅果子這才決定帶著白山鷹回來認門,順便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環境。
紅果子一進城,就循著記憶找到了自己家原先住過的宅子。她本姓何,家裡在城中的宅子不算頂大也是十分紮眼,很好找的了。
隻是,當她站在宅院門前的時候,正門牌匾上曾經的金字楷書“何府”二字,如今已換做了“袁府”。紅果子一時雙眼模糊,這真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而袁府門前春凳上的門房見大門口站著一個女人,熱淚盈眶地看著牌匾,旁邊還站著一個目露凶光的怪異男人,一個個皆一肚子疑問。卻有一個稍微有些年紀的大爺上前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怎麼在我們家門口踟躕這麼許久?是有什麼事嗎?”
紅果子見有人來問,連忙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哦,那什麼,我是來投親的。敢問老人家,這個宅子裡原來住的何家人如今住在哪兒?”
那老人聽見紅果子問何家,心中更奇了。不是說這何家已經沒有什麼親戚了嗎?怎麼事情隔了這麼久還有人來問何家,難道是當初分家產的時候漏下了這一家人?可是看這姑娘剛才盯著牌匾垂淚了半晌,又不像是為了錢而來的,這可真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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