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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令萱站了起來,鄭重地應下了這件事。
其實所謂的新規矩,隻是在原有的規矩上立下了許多新規定。榮國府雖然從根兒開始爛了,但是這顆大樹的枝葉卻從來都是繁盛的,從前下人們的規矩也都十分整肅,問題出在外頭和主子們看不見的地方。
所以表麵上,下人們該怎麼當差就怎麼當差,隻有在這銀錢的去向上,有了更加嚴格的規定。
比如哪一房因什麼事情要申領多少銀子,都要有理有據,不可虛報,虛報便不給。
日常吃穿用度按照一日多少的定量,出新鮮瓜菜、肉類和冬日用的炭火之外,一次性給足一個月的,即使月底短了也不補充。
下人們除了應得的月例銀子,每年的四季衣裳一人兩件,除了上頭賞的,也再不多加。
府中的任何東西,損壞了要拿壞了的東西去管事處報賬才可定損,若拿不出殘片,皆屬丟失,由專管這一項器具的人平攤損耗。
這些具有建設性意義的建議都是張令萱提的,也得到了賈母的讚賞和首肯。正巧,這一日正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寧國府賈敬之妻彭氏也在場。
彭氏聽完之後,讚道:“到底你們府上大太太是肚子裡有墨水的,能想出這樣的主意。趕明兒也寫一份這樣的東西給我,叫我也回去好好約束下人去?我如今雖然不管家了,隻是東府那邊早已讓珍兒媳婦給管亂了。她臉軟,沒能為,前兒你們這府裡鬨得那麼厲害,若放在我們府裡,隻怕比這還厲害呢?可我又能說什麼呢?一則,老爺跟著三阿哥出門當差還未回來,家裡的事情我也不好自己就做主了,二則,珍兒媳婦也是做婆婆的人了,雖然是個繼室,可畢竟也沒有管家權了,我還能說她什麼?如今蓉兒媳婦的手腕也強,我想著她是很能震懾震懾那起兒不饜足的下人的,素日也就沒怎麼操心。竟沒成想,我今兒才知道了,還是大太太頭腦精明,我這樣胸無點墨的女人,十個也趕不上你一個。”
令萱道:“珍大嫂子其實已經很能乾了。”
這裡賈王氏心裡幾乎恨死了賈彭氏。她這個堂嫂就是這樣討人厭,說話總是瞻前不顧後的,什麼叫“胸無點墨的女人,,十個也趕不上你一個”?她這意思很明顯的就是在說自己比不上張令萱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肚子裡有點黑墨水罷了,她才不服氣呢!
隻不過,賈王氏這裡雖氣不過,心裡還是很擔憂的。看如今的樣子,賈母還是信任張令萱更多一點,照這樣發展下去,是不是她手中的管家權就要被張令萱重新奪去了?
這可不行啊!榮國府的進賬好不容易多了起來,正是撈油水的大好機會,若在這個時候失了勢,那豈不是白歡喜一場?
這裡賈王氏有心事,隻低著頭不說話,賈母對彭氏道:“你也彆一味說嘴了,依我看,你心裡既然知道那府裡的下人手裡不乾淨,何不當機立斷,查個清楚?難道你們家是不用過日子的?”
賈彭氏笑道:“嬸子說得是,可不是應該這樣?我已寫了家書給老爺,想來他不日就可歸家,一切還是等他回來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