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思揚答應了,賈敬也是跪下磕了個頭,就把孩子放心地交給他們,自己又潛入了夜色之中。
這裡葉思揚便開始安排了一場大戲。
她先讓令萱給這個孩子喂了一些母乳,這孩子雖然生來虛弱,但是有葉思揚武者的精純真氣,她的基本生命體征已經穩定,這回吃了令萱的初乳,小家夥的情況更加好了一些,隻是還是一副貪睡的樣子,不哭不鬨的,也正好配合了葉思揚的布置。
等安置好了嬰兒,葉思揚便讓張令萱裝作痛苦地喊了幾嗓子,然後她一邊死死按住令萱床上的帳幔,一邊就放出話去,說令萱的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為了令萱的安全,她要親自接生,讓人都退出去。
這邊鬨得整個院子裡的人都醒了,燒熱水的,準備工具的,一時之間真真可以說是人仰馬翻。
很快的,令萱的院子裡又端出了兩盆血水,葉思揚見鋪墊地差不多了,便在熟睡的嬰兒屁股上掐了一把。之前賈敬的女兒是這裡的穩婆接生的,為了掩人耳目,必須得做些手腳才行。好在這個孩子生下來除了渾身發紫之外,竟是連一個青記都沒有。
這一把掐的,不僅在孩子的屁股上留下了一大塊淤青,更是引發了這孩子撕心裂肺的大哭。聽這哭聲淒慘的,似乎要把一落生就沒了親生母親,父親又把她托付給彆人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似得。
不一會兒,見葉思揚又抱出了一個小小的女嬰,女嬰的腦袋上還略帶一點血絲,葉思揚把她教給乳母,笑道:“恭喜恭喜了,大太太一包雙胎,又是一個漂亮的小千金。”
這裡賈府眾人如何報喜、如何收拾、如何伺候新生的小小姐,暫且不提。隻說說葉思揚。
她本來是因為令萱生產後還需要護理,於是便留在了賈府的,這樣一鬨之後,她便坐車先行回了藥鋪子。
不為彆的,隻因如今葉思揚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病人了。
而當薛虹收到葉思揚重病的消息時,已經是第三天了。
這一日薛虹陪著薛王氏來賈府參加兩個小女孩的洗三之禮。賈赦給兩個女兒取了好聽的名字,大女兒叫憐春,小女兒叫惜春,眾人都為新生的兩個小女孩高興,人群中卻有人問道:“聽說這一次大太太的小女兒多虧了葉姑娘才能平安降生,怎麼今日洗三卻不見她的蹤影?”
說到這裡,眾人才反應過來,賈家的一等功臣葉思揚果然沒有出現。
張令萱虛弱一笑:“葉姑娘前兒不甚感染了風寒,倒是挺嚴重的,她怕過了病氣給剛出生的孩子,隻打發人送了賀禮來。隻怕,這時候正在家裡養病呢。”
薛虹聞言一愣,感染風寒?葉思揚嗎?
以薛虹對葉思揚的了解,她還不是那種不能自醫的庸醫。再說,就算真的感染風寒了,她手裡有足以治好整個京城人的驚寒丹,服用幾日自然就會好的,怎麼會虛弱到需要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