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請問。”
“我父親今天跟我說了陳家已然歸順雍親王,他有意讓我入雍王府為妾,你覺得雍親王問鼎皇位的機會大嗎?”
這個劉千語既然能這麼問,那自然是知道了今日白天薛虹告訴劉滿的那些話了。隻是薛虹沒想到的是,劉滿現在就已經有了把女兒送入雍王府的心,他倒是挺會鑽營。
“姑娘何以這樣問?難道姑娘對於母儀天下有什麼興趣嗎?恕我直言,以姑娘的出身,就算嫁給天下至尊,國母人選多而且多,根本不可能落在姑娘的頭上,這嫁給誰難道不一樣嗎?”
“自然不一樣!我要嫁就要嫁給天下最尊貴的男子,我既存了這樣的心思,就知道以自己漢女出身的身份不可能做皇後,連繼後都是不敢想的。可那又怎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難道我還不能做個選擇和比較了?你不要跟我說什麼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陳腔濫調,雖然我的婚事與家族的命運息息相關,但是若我不想嫁,誰也勉強不了我。劉家的富貴自有我父親和兄弟們去賺,我一個小女子也不一定非要犧牲的。”
可真是個心高氣傲的姑娘。
薛虹不禁冷笑:“我倒是可以告訴姑娘,雖然說雍親王從各方麵來看登基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在局勢沒有明朗前,誰也不能下最後的決斷。如果姑娘不肯賭一把,那就不要嫁,隻等著新記君登基的時候再入宮選秀也就是了。”
那劉千語聽了這話,急得跳腳:“那就來不及了!我今年已經十六了,在不決定,黃花菜都涼了。彆說配合不上我父親入仕的時間,就是我也等不起,最多等到二十歲,再不成親,我就成了老姑娘,再怎麼花容月貌又有什麼用?”
薛虹笑道:“姑娘既然明白這個道理,又有入王府的決心,那還有什麼好歎的呢?”
“話雖如此,可是我……我擔心。一來擔心雍親王做不了皇上,那我這白白犧牲了終身大事,入那高門大院不得自由也算是誤了一輩子了,二來擔心我從小跟著父親快意江湖,適應不了後宮的生活。我聽說,宮鬥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一個弄不好就要送了命的,這可怎麼好……”
話說到這裡,薛虹明白了。這是個算得上對於自己的現狀、家族的現狀以及宮廷生活的現狀有個初步認知的姑娘。還不錯,說得挺上道的。隻是這麼明白的姑娘,心裡明明對於嫁給雍親王這件事充滿了不安和懼意,卻還是說得這樣義無反顧。她不見得不明白,隻是在這裡自己勸自己罷了,聽起來,還真是讓人有些心疼呢。
薛虹苦笑:“從來做皇上的女人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王爺身邊的女人雖也不少,卻絕對算不上多。如果你想要知道雍親王府的事情,倒是巧了,我正好有一個兩姨姐姐就是雍親王的妾室,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些。”
“什麼?你是說真的?那你快告訴我!哎呀,不行,咱們這樣隔著院牆,說話都要大聲,雖然說這是我自己家後院,不怕被人聽了去,可這麼抻著脖子說話怪累的。這樣吧,你穿過那個月洞門,到花園角上的涼亭等我,咱們好好聊一會兒。”
薛虹有些懵。其實他也算接觸過幾個江湖女俠了,葉思揚不屑禮法,卻有自己的原則,看起來有些清冷,白貂兒……呃……她是個孤高的怪胎,在她身上薛虹時常能感覺到有月汐的影子,這個劉千語,嗯……該怎麼形容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